一道急风从对岸刮来,风中夹杂着丝丝甜香。
转瞬间,翼儿身边又多了一位穿着黑纱裙的女子。女子肤色稍黑,满脸怒气,看她五官相貌,竟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。
“溪落,你也不害臊,这小孩连毛都没长全,你光着身子可不要吓坏人家!”
“快说,你从哪里来的,沙前子是不是你偷去了?”
说话间,女子抬起右足,狠狠地踏在翼儿胸口上。
“哎呀,姐姐你还说我呢!他虽然是个小孩,元阳之补可不能轻易放过。你要不要,你不要,我可真要收了哦!”
先前湿身女子毫不生气,笑的花枝乱颤,向前一步,解去系扣,湿裙顺势滑落,犹如剥去果壳的荔枝,白皙间水柔一片。
媚眼荡起春光,上上下下把翼儿全身扫了一遍,捂着嘴呵呵直笑。
“哎哟哟,真的是毛都没长全!呵呵呵。”
若不是光着身子,感觉难为情,翼儿只怕当场就要反击了。拿手拨开女子脚丫,拽过长裤,手忙脚乱地站起身套上。
“正经点,待姐姐问完话再交你处置。”
黑裙女子面色一沉,压低声音说了一句。白裙女子收住笑声,今晚可不是出来玩的,沙前子被人盗摘,回去怎么向姥姥交待!
“小家伙,不想受苦,就赶紧回答!”
刚才他用劲拨开女子脚丫,浑身感到乏力。逍遥真气似乎被人制住,心猜这两个女子必是提前放了毒。
虽说如今,他身上种有羽霞圣母的福印,不受三界毒蛊所害,然而刚才裸身女子用的却是催情迷药,专收不肯就范的男子,这可不属于圣母庇佑的范围。
“不关我事,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啥!”
沙前子自是林爷爷采去了,这二人是敌是友尚不得知,翼儿干脆横下心来,把眼一闭。
“哎呀,小贼你倒装起糊涂了,把眼睁开,赶紧回答。否则再过一会,你元精自泄,只怕生不如死!”
“反正不是我采的,就不是我采的。”
这两个女子气势汹汹,但撒谎骗人不是他所好,这样回答,本来就没有假话。
“哼,刚才姐姐我查验过了,方圆五里,只有你一人,沙前子被人采下不超过半天,不是你是谁?”
“就不是我,就不是我”
翼儿双眼紧闭,咬定此话。他此刻口干舌燥,血脉经络春波荡漾,小腹中一团邪火躁动不已。这两个女子害自己中了迷药,真是比死了还难受。
黑裙女子面色愈发难看,抬起右脚狠狠地踹了他一下,收脚站定,摸出了一个玉瓶,拔出瓶塞,冒出一股淡淡的紫烟。
紫烟冒出几股,黑裙女子马上把瓶塞塞住,十指凭空转动。漫出瓶口的烟雾,渐渐凝成一个豆大的晶粒。伸指摘下,在翼儿鼻尖晃了几晃。
裸身女子见状,神色微变,由衷地赞道。
“溪初姐姐,你这凝气化形的功力长进了不少啊!”
“呵呵,我可不像你整日里就知道四处猎艳,采阳补气。小心今年年考,母亲抽你鞭子。”
此话一出,名叫溪落的女子顿时没了心情,双眉一皱,将裙衣从地上拾起,抖了几抖,穿在身上。刚才湿漉漉的纱裙,瞬间变得尘水不染,显然是用特殊材料制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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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贼,最后给你一次机会。再不老实交待,让你元阳泄尽,年寿不存。”
“不是我,就不是我!你爱信不信!”
翼儿咬紧牙关,横下心来。他情窦初开,这女人所说元阳泄尽,他自然知道是啥意思。这般歹毒手段,居然出自貌美如花的女子之口,真是美人如蝎!
“哎呀,你这小贼,耍起无聊了,好,别怪姐姐心狠手辣!”
黑裙女子不耐烦起来,指尖捏住紫气所化药丸,就要强行给他喂下去。
“住手!多年不见,凝沙水族一脉怎会变得如此邪毒?”
一句冷冷叱问,自对岸传来。二女闻声一凛,翼儿却是欢喜地睁开了眼睛。
白色光点,迅如闪电,在湖心炸出一片激浪,淡淡的真气气罩中,林乐遥身形飘逸,凌波踏来。
“哪里来的妖人,在这里变戏法吓人?”
白裙女子心里一惊,来人踏波身法好生熟悉。她抢身挡在前面,从腰间抽出一条细绳,原来腰带里藏着一张丝网。
“溪落,不可造次。前辈是灭境中人,我两个认栽!”
黑裙女子把药丸握在手心,垂下双臂。刚才林乐遥灭境掠风,瞬发而至。能把身形化为纯色光点的,修行已入灭境。她修为本就比妹妹高,一见之下就知分寸。
“我问你,你们可是水族中人?”
林乐遥双腿分立,目光如炬,口中逼问。
“晚辈水溪初,她是我妹妹水溪落,我们正是雾暑村烁丽湖水族。”
黑裙女子言语谦恭起来,被这位老者一语道破身份,心猜这位老者可不简单。
“你们既是溪字辈,那应该叫老夫一声姥爷了,哈哈哈!”
林乐遥听她报出姓名,心中高兴,这下是遇见亲戚了。
“这么说凝沙水母水沁云是你们的奶奶了!”
紧张气氛缓和下来,刚才她二人还在商量要采泄翼儿元阳,如今被长辈撞破,真难为情。
“敢问前辈尊号大名呀?”
花溪落收起网绳,有些局促地问道,她刚才站在黑裙女子身后,听完这番话,禁不住好奇。
“哦,老夫虚名,你等桃李之年应不知晓。但亡妻水沁影,论辈分可是你们的亲姨姥!”
林乐遥道出亡妻姓名,再不会有假。玄镜湖水族为灵界水族之尊,水沁影是水族太母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