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秦璃洛那句不能暴露身份的话,马自远不置可否。
但是人家是身份尊贵的郡主,无论如何自己得保证她的安全。
如果她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事,自己的乌纱帽恐怕就保不住了。
“刘妈妈,洛儿姑娘不是一般人,你必须好生伺候。记住,好好待她,万不能伤她一根毫毛。否则,本官绝不轻饶!”
“是,妈妈我记住了。”
马自远走了,刘妈妈望着他的背影感觉到有点儿不可思议。
马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?
为什么说万不能伤洛儿姑娘一根毫毛,否则他绝不轻饶?
难道说,马大人对洛儿姑娘动心了?
不过这洛儿姑娘可是妈妈我的财神爷,我怎么可能伤害她?那不是在自断财路吗?
这样的蠢事,我是有多傻才会做?
刘妈妈抬脚走上二楼,发现秦璃洛正在楼梯口往下看。
刘妈妈笑呵呵地走上前。
“唉呀,洛儿姑娘,妈妈的好孩子,今天累了吧?赶紧回屋歇着去。有什么需要,尽管跟妈妈说。”
永安城,知府衙门内。
马自远坐在大堂上,对衙役们一一下达命令。
很快,衙役们就分头行动了。
师爷田兴申非常不解。
“大人,小人不懂,您让衙役们在南璧山一带寻找田大牛和田大力,为什么在春风楼的时候没有问刘妈妈呢?”
马自远冷哼一声。
“田师爷,田大牛和田大力既然把洛儿姑娘掳走卖了,他们还肯说实话吗?肯告诉刘妈妈自己是哪个村子里的吗?”
”大人,小人疏忽了。”
“无妨。你找两个人到春风楼守着,务必保证洛儿姑娘安全。”
“是。”
田兴申抬脚往外走,一边走一边暗中琢磨。
得,大人对洛儿姑娘动心了。
刚抬进门的小桃红,怕不是要失宠了。
南璧山,半山腰,老翁的家。
齐云沐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。
平日从不知生病是什么滋味的他,在极度焦虑担心,长时间没有好好吃饭的状态下染了风寒,竟然一下子病倒了。
俗话说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。
齐云沐这一病,竟然一连烧了两天。
脸颊烧得通红,嘴唇又起皮又起泡的,顾南风看了心疼得直抽抽。
齐云沐仍旧吃不下,昏昏沉沉地一直在做梦。
不是梦到秦璃洛在跟他捉迷藏,就是梦到秦璃洛不见了。
好几次,齐云沐都大叫着“乖乖”醒来。醒来之后,又黯然神伤地闭上了眼睛。
让顾南风看了,每次都眼睛红红的。
第三天早上,齐云沐的烧退了,整个人的状态好了很多。
顾南风高兴坏了,赶紧服侍自家王爷喝了些热乎乎的粥,又吃了块煮红薯。
别说,整日吃着山珍海味。猛一换口味,味道还不错。
也许是真饿了。
齐云沐一连吃了两碗粥,高兴得顾南风眼睛里都泛起了泪花花。
忽然有士兵来报。
“王爷,属下刚刚在山下发现,有一队西兆衙役抓了两个人。一打听才知道,原来这两个人是一对亲兄弟。一个叫田大牛,一个叫田大力。”
“衙役说他们两个前两天在山上掳走了一个小姑娘,然后卖到了永安城春风楼。这是奉马知府之命,特意抓二人归案的。”
齐云沐一听,两只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。
什么?前两天在山上掳走了一个小姑娘,说的是不是乖乖?
如果真是乖乖,而且还卖到了春风楼,这不是把乖乖推到火坑里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