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景川一离开,齐云沐马上关心地问道:“乖,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“大哥哥,你别担心,洛儿已经好多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乖,闭上眼睛,靠在大哥哥怀里休息一下。”
秦璃洛“嗯”了一声,非常听话地闭上了眼睛。
说起来也奇怪,在齐云沐的怀里,秦璃洛觉得特别踏实,整个人都是十分放松的。
但是刚刚在楚景川的怀里,虽然一样温暖,但是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疏离和不自在。
看着秦璃洛乖巧地窝在自己怀里,齐云沐唇角上扬,眼睛里闪烁着温柔的光。
乖,不要想着离开大哥哥。
只有在大哥哥身边,你才是最安全、最快乐的。
楚景川能给的,大哥哥也能给。
楚景川不能给的,大哥哥照样也能给。
他楚景川,根本就没得比!
齐云沐心里暗暗跟楚景川较劲,楚景川却丝毫不知,已经怅然若失地来到了灵棚。
刚一进去,楚子轩和楚子安马上看了过来。
楚子轩不无担心地问道:“爹,小妹妹,啊,不,小郡主她怎么样?”
楚景川轻叹了口气。
“放心吧,小郡主没事,休息一会就好了。”
楚子安听了,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。
“既然小妹妹没事,爹怎么看上去比刚才还难过?”
楚子安声音虽小,但是一旁的楚子轩却听了个清清楚楚,立马不客气地甩过去一记眼刀。
心想老二你怎么回事?没看到爹出去的时候抱着小妹妹,进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吗?
失而复得是喜,得而复失是悲。这么浅显的道理,你难道不懂吗?
你这都什么脑子?真是白瞎了丞相府二公子的名头!
楚景川没有在意两个儿子的举动,神情低落地坐在刚刚齐云沐坐过的椅子上,两眼盯着秦玉霜的棺木发愣。
楚婉宁看了满心满眼的不服。
呸,凭什么秦璃洛有战王护着,还有爹爹疼着?就连两个哥哥对她也挺上心?
自己不才是丞相府最荣耀的嫡小姐吗?为什么这份荣光让她抢去了?
哼,本小姐不服!
楚婉宁拧着眉头,满眼不屑地说道:“爹爹,那秦璃洛有什么好?不就是哭了几声嘛,就嚷嚷着自己头疼。我和哥哥们在这里跪着,她却在别的地方躲清净。哼,真是矫情!”
结果话刚一说完,就见楚景川扭过头来,而且还带着一脸的怒气。
“宁儿,你胡说什么?说小郡主矫情,那爹问你,刚刚是谁一直在哭?爹耳朵不聋,小郡主的哭声爹听得真真的。倒是你,哭了几声?掉了几滴眼泪,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?如果再这样对小郡主说三道四,爹一定饶不了你!”
见自家爹爹发火了,楚婉宁吓得一缩脖,老老实实低着头跪在那里。至于她心里怎么想,别人就不得而知了。
一刻钟之后,秦璃洛在齐云沐的陪伴下再次走了进来。
小小的人一身孝衣跪在棺木旁,虽然不再像之前那样大声哭泣。但是绷着小嘴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流。
齐云沐一会儿服侍秦璃洛喝水,一会儿帮她擦眼泪,一会小声地劝解她,看上去比楚景川还像一个老父亲。
楚子轩和楚子安时不时地偷眼观看,只觉得战王对小妹妹太好了,好的比爹爹还要像爹爹。
楚景川无语至极,却又无可奈何。
傍晚的时候,齐云沐抱着秦璃洛离开了相府,楚景川亲自送出了大门。
一边走,楚景川一边跟齐云沐商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