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延宏景自是应允,转身去洗漱收拾了一番之后这才进宫去了,饭点的时候正好回来,吃完饭宗延宏景就招呼宗延黎去书房谈话去了。
“京中这情况现下如何?”宗延宏景多少知道一些,还是与宗延黎对对口风。
“并无什么大事。”宗延黎简单说了一下,特别言及皇帝的病情,对自己父亲便是没什么隐瞒,大胆言说自己的猜测,老皇帝如今半死不活的样子多半出自高贵妃之手。
“这高贵妃真是个人物。”能为了自己儿子做到如此地步也是不容易,竟把控着皇帝的生死。
“如今太子尚且年幼,若皇上在此时驾崩,致使朝局不稳,对我等而言也不是好事。”宗延宏景说这话,显然是从侧面赞许了高嘉月的所作所为。
宗延黎深以为然,继而谈及卫松鹤上次所言的,高国借兵之事。
宗延宏景拧眉说道:“此事并非空穴来风,高国冬月之时却有几分异动。”
宗延黎神色严肃挺直背脊,听宗延宏景说起高国边防之事,随着庆国被灭,高国许是也有些不安了,故而生出这般异动,想要跨过其他人直接找上高贵妃。
无非就是觉得,高嘉月乃是高国公主,没道理不帮扶高国吧?
婺国已是吞下了庆国,这晋国怎么也该让他们高国来。
“父亲对此作何想法?”宗延黎虽已有所思,但是她还是想听听宗延宏景的意思。
“为父知道,晋国当是你破关之功,若当真为战,也不该便宜了高国。”宗延宏景眸色沉沉看着宗延黎说道:“但是依为父之见,现在不是继续为战的好时机。”
“兵马需要休整,国库需要充盈。”宗延宏景看着宗延黎说道:“自你从军之后,所经受战事无数,帐下兵马日渐充盈不说,征战之下开疆扩土数百里地。”
“这些并非是打下来就相安无事了,若不能统御治下,打下又如何呢?”
“当务之急是安民,定军心,而非一味的开战。”
宗延宏景非常细致的为宗延黎分析,虽说当下晋国确实并无战力,但是高国想要短时间内将晋国吞吃下去那是不可能的。
灭一国何其艰难?
高国显然也是知道其中艰难,才会暗中向婺国借兵。
宗延宏景沉着说道:“当初高国借兵在前,婺国与高国算是友邦,如今高国既是借兵没道理不借,若是不借倒是要让天下人骂我们不讲道义。
“这兵,得借。”宗延宏景沉声说道:“至于这兵马借给高国,是鸡肋还是主力,可就全看我们自己的意思了。”
“高国要争攻晋国,坐收渔翁之利,这等行径也得唾骂一番。”宗延宏景斟酌着说道:“想必当下高贵妃正为高国借兵之事忧愁,当初攻晋你为主力,此事你亲去提。”
“一是为高贵妃解决困境,二也是体现你大义之举。”
宗延黎垂首点头默默记下,再听宗延宏景说道:“且让高国与晋国打去,我等借此机会修生养息,将庆国彻底吞吃,稳定民心扩张兵力。”
宗延宏景想了想又说道:“路要走的稳,国强所在不在军事,太子尚且年幼,你既为太子师,不如趁此机会亲自教导。”
宗延黎躬身应下:“是,儿子明白了。”
“为父老了。”宗延宏景面露疲色说道:“如今也不知还能再为战几年……”
“如今你位居高位,所见所观更加深远,一味发起战争不是好事。”宗延宏景悉心教导说道:“阿黎,可还记得从军之时初心为何?”
“保家卫国。”宗延黎抿唇应道。
宗延宏景缓缓点头笑道:“莫负初心。”
父子二人交谈许久,宗延黎从书房出来之后夜已经深了。
她看到了站在院外等候的闻年,如此寒冬的天气他竟是等了这么久……
“这不是别处,何故在此等我?”宗延黎有些无奈,她还能在自己家出什么事?
“待在屋里也是无事。”闻年侧眸看着宗延黎,见她眉色松泛有几分喜色,便知是与宗延大将军相谈融洽,当下面上也露出了几分笑道:“将军饿了吗?”
“嗯……”宗延黎略微顿住,本来是不觉得饿,闻年这一提吧!
好像真觉得有点饿了。
闻年笑着说道:“我带将军去个地方。”
宗延黎扬眉:“现在?”
或许是心情真的很好,或许也是对闻年突如其来的提议觉得新奇,她竟是跟着闻年去了后山某处地方,瞧着像是个避风的假山后,闻年好似变戏法似的拎出来了一只鸡。
“你这是……”宗延黎坐在石头边有点茫然。
“给将军下厨。”闻年麻利的掏出火折子点着了,将那鸡架起来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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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延黎:“……”
好奇妙。
在自个儿后院假山边烤鸡,有厨房不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