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替我梳妆”。
素练见此也觉着有些不对,不敢耽搁的动起来,嘴上劝着:“福晋别急”。
琅嬅坐在镜前:“好,慢慢来~”,可她急得鞋都穿不稳,慌乱到手肘不受控制的抖。
只一会儿的功夫,琅嬅踩着元宝底朝着前院走去,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,心里乱得厉害,一路上的胡思乱想。
终于,门口人吓一跳:“给嫡福晋请安,福晋,您······”。
陪着来的三宝打断他:“开门,我们福晋找王爷有事”。
几人不明所以,忙不迭转身开门打灯,穿过长道,隐隐飘来她喜爱的腊梅清香。
可如今,并不是腊梅盛开的季节,明明他是这样的认真,所有关于她的一切都记在心上。
鼻翼间传来的阵阵熟悉,让她缓下步伐,指尖掐出虚汗,门口的进宝看到她一个激灵,老远迎上来:
“给福晋请安,福晋这么晚了,您怎么来了?”。
三宝轻车熟路的上前:“我们福晋找王爷又要事,可是······不方便?”。
话音刚落,门开了。
门口站着的,是弘历,背着满屋的烛火,蹙着眉朝着她走来,但她注意到:“你衣服呢?”。
怎么只穿着里衣?
好像才从水里出来。
身后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来:“给嫡福晋请安~”。
琅嬅脑袋一下炸开,从心口一阵的刺疼蔓延全身,一阵无力袭来,想扇他一巴掌,但却抬头看他的力气都没有,只是吊着脑袋,蹦出两个字:
“渣男”。
弘历:“······”,渣什么?
他伸手想要拉过她,琅嬅避了避,索性被他打横抱起:“怎么了,是不是今夜回去晚了不开心?”。
一个字不想说的她:“······”,呵!
直到进屋坐下,琅嬅的脸色都是不好的,脑子一片混沌,失去思考的能力,一直吊着脑袋不说话。
直到。
“王爷,奴才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啊,王爷饶命啊!”。
“呜呜呜······呜呜呜”。
她抬眼看去,疑惑:“王公公?”。
你跪着干啥?
王公公心虚的低下头:“见过嫡福晋,是······奴才~”。
他也不想的,这不是,狗熊难过美人关吗,再说了,王爷同福晋又没圆房,他便以为是有机会的,谁知道王爷自个儿泡了大半夜的冷水都死憋着。
琅嬅也发现不对味了,扫一眼周围,太医,宫人的一大堆,似乎并不具备作案环境。
又抬头,弘历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,嘴角带着淡淡笑意,只是没什么温度,她微微不自在的挪开,小声开口:
“干嘛······看着我鸭”。
弘历这会儿也琢磨出来渣男什么说的谁了。
他媳妇儿这是来抓奸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