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着曦月的怀夕好险稳住了她,但是头上的钗掉落在地,碎裂开来。
一行人朝着前头看去,嘉贵人看热闹不嫌事大:“那不是······揆答应吗?”。
“······”,可不就是她吗,还掀开帘子挑衅了一下,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她。
这一幕何其眼熟,在场的人不知怎的,突然梦回玫答应。
曦月笑着勾唇:“双喜,给本宫逮回来”。
“嗻!”,双喜早有准备,得了令几乎带着人弹飞出去。
嘉贵人摸着肚子,兴奋得龇牙咧嘴,拉着贞淑打嘴炮:“这答应可以乘这样的轿子吗?得有特许吧”。
曦月笑得更灿烂了。
又是特许,当初三日不去请安的玫答应,现在又来一位宫道上横冲直撞的揆答应,还次次都挑她下手,这是打量着她高曦月人美心善吗。
双喜等人动作快,三两下把人叫了停,不客气的押回来:“娘娘,确实是答应张氏”。
被强行带回的揆答应都懵了,不过她也不怕,单手撑着不存在的大肚子,有恃无恐的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:
“嫔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,给嘉贵人请安”。
嘉贵人这会儿跟打鸡血一样:“哟~现在懂规矩了,方才怎么逃得一阵风儿似的,真是半点教养没有”。
揆答应脸色微微不悦,但又很快恢复过来,不疾不徐的悠着嗓子言语轻慢道:“方才冒失了,差点冲撞了皇贵妃娘娘和嘉贵人”。
说是这么说,但半点不见知错的模样,甚至连嘴上致歉都没有,嚣张跋扈到没了天道。
嘉贵人浑身血液开始沸腾:
“嘁!真是活久见了,这么说你方才是故意撞上我等的了?或是事后知道了却没打算下来,若非皇贵妃娘娘派人去请,你就当这儿事儿轻飘飘的过去了?”。
揆答应听着这话并未反驳,她属于后者,但肚里揣着金疙瘩,不论哪一种,她都是不担心的,眼下是余光都没赏嘉贵人一个:
“本该停下来给两位致歉,只是,有桩要紧事不得不先去回禀皇后娘娘,所以······对不住了~”。
扫了一眼曦月的发髻后,唇角含笑,更是毫不在意道:“至于跌了皇上赏的碧玉钗,皇贵妃娘娘到嫔妾宫里随便挑选,赔您几只都不要紧”。
嘉贵人捂着嘴笑了一声:“揆答应真会说笑啊,皇贵妃还能缺了你那几支破钗不成,说说把,到底是怎样天大的事情,值当你这样······”,不要命。
揆答应抚摸着小腹,笑得颇为小人得志:“嫔妾遇喜~自然是头等大事”。
嘉贵人配合的惊呼:“这么快!”。
揆答应继续不知死活:“不算快了,嫔妾服侍皇上已有小几月,若是这样长时间还无身孕,那定是,无福了~”。
随即回想方才被拽下来,又见皇贵妃一直不言语,说话越发不客气:
“说来,皇贵妃的人好大的架势,刚才真是要吓坏嫔妾了,不过想来也是,娘娘未曾生养,自然是不懂有孕之人的娇弱,那可是半点经不住吓的”。
这次,嘉贵人不再添油加醋,反正她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,而且还明显超了标。
曦月始终没开口,完完整整看了这人作死的全程,她需要罪证,足够······名正言顺收拾她的铁证。
就像,当初玫答应那般,惩治起来,让人心悦诚服,也尽可能的让高家不受诟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