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却其它,能够完美避开她,神不知鬼不觉把事瞒的死死的人。
樊竹可能性太大了。
几年的时间,不是一两天,她真的从来没有疑心过她,她给她最大的权利,对方也不曾辜负过她。
若不是近日樊竹话多了点,时不时透出对许氏姐妹的恶意,她估计还真不会无端端把目光钉在她身上。
这样想来,几年前她似乎也外露过一次。
莲池,引她去见了傅瑶,那日是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对刘骜产生了感情,连着几日脑子都有些乱,竟是把这人给活生生略过了。
恋爱脑果然害人。
许娥见她久久不语且面色不佳,轻声唤道:“夫人~元夫人?”。
“嗯?”。
“您在想什么?心事重重的样子”,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她是不是在想怎么处置她,又会不会告诉皇上。
这件事说破了天,被骗也好,被害也罢,她都是真真切切做下了的,说大是真的大,一家子都可以被一锅端了。
可要说小……许娥偷偷看向对方,只要她愿意松松手,自己是能逃过的。
飞燕被她炽热的眼神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这人是有什么毛病:“干嘛这样盯着我?”,眼里还闪着小星星。
怪吓人的。
被人抓个正着,许娥有些难为情的别开脸,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道:“我只是想……如果找到小宫女证明了我是被诓骗的,那是不是可以……可以从轻处置?”。
飞燕听完她这蹩脚的求情有些愣住,感叹这人怎么前后还两幅面孔呢?明明刚才她进来的时候,她不是一副如临大敌面色铁青的模样吗?
怎的现在瞧着这般轻松,还莫名有恃无恐的样?
飞燕皱眉思考,难道是自己给她什么错觉了?让对方觉得她会做个睁眼瞎将这件事抹平,过个三两天的再原模原样放她出去蹦哒?
那怎么可能呢?
飞燕抿着唇,决定打破她的幻想:“许娥,你要知道,这件事是定然要过了皇上那里的,我并不会瞒着他,另外,即便是你最终能活下来,也定然是不可能囫囵个儿的在后宫好好待着了”。
历代君王对巫蛊之祸忌讳得很,从来都是宁可错杀不会放过。
刘骜虽说不至于一味同武帝那般杀杀杀,一片扫荡,但也不是真大度到轻轻飘过,风没来过。
许娥脸上笑容顷刻间消失,但很快就又恢复如常,轻声说道:“我知道”。
她一个人在这里不人不鬼的关着这么长时间,又久不见生人,说起来,这赵飞燕还是第一个。
且她太平静,语气太过温和,跟老朋友聊天儿似的,这种感觉格外新奇,透着一股平等的味儿。
让她很舒服。
“可是我能怎么样呢,错了就是错了”,反正这样的日子,她是真熬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