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,母亲大概率是不会回来了,田香怜果真没有回来,杜云汐一直不敢动,一直猫在原地,直到日暮西山。
同样迎着夕阳的父女俩,正满载而归的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心满意足的聂慎儿,抱着新鲜出炉的小耗子,兴冲冲的问,“爹,你说给它取什么名字好呢?”
研究着今晚将手里的野猪红烧还是麻辣的孽威:“糯糯决定就好”。
聂慎儿思考了一路,到了家门口突然顿住,脆脆的说:“黄焖鸡!”。
聂威:“…很不错的名字”。
他也想到了,今晚做黄焖野猪肉。
父女俩对视一眼,同时笑起来,像极了两个变态。
聂母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,一时间嘴脸抽动,无奈至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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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云汐看着天色渐暗,几近麻黑,想想便挪动着僵硬的身体,爬出罐木,与她母亲一样,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走去。
天黑得很快,聂慎儿安枕在床,聂父放下故事书,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聂母正在叠着衣服,见他进来。鬼使神差的来了句:
“不知为何,今日一整天时间里,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,好在也无事发生”。
聂威听罢没当回事,过去安慰了老婆一两句便睡下了了。
同样是夜晚,同样的星空下,杜云汐终于走出了大树林,看着眼前的万家灯火,先前被强压下去的恐惧瞬和悲痛瞬间爆发,站在大街上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。
此时,一个风韵犹存的红衣女人走过来,看到她的时候,眼睛瞬间发亮,她观察了下周围,挂上温柔的笑意走过去:
“小姑娘,怎么了?哭成这样?你家里大人呢?”。
处在极端情绪下的杜云汐,断断续续说出自己的情况:“我娘…去天上了,我…再也没有娘了…呜呜…呜”。
听完后,红姨的嘴巴直接裂成两半,笑得抬头纹,眼角纹,脖颈纹都出来了,三两句就把哭得不成样子的小云汐忽悠走了。
“哎哟,真是可怜,你看这天都黑了,你一个人去你舅舅家我也不放心,这样吧,我今天啊就做个好人,你去我那住一晚,明日天亮了再去找你舅舅,好不好呀?”。
哭得头脑发昏的杜云汐:“好~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