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喝的烂醉，但说起工作，似乎脑回路又回去。

“呃，扫干净之后，你就把衣服给挂上去，然后把那个拉卷门儿给拉开，然后坐在那椅子上等人，有人进来，你就可以就回答她，看见都是什么款，你就穿身上去给她看看，说看看好不好看，她要是来拿货呢，100件以上的就属于大单，你就可以叫我，如果，呃，我在睡觉的话？”

金燕子打了个酒嗝。

其实金燕子喝的也不多，但是她估计酒量还是有点悬的。

“50到100件的，你就自己处理就行，成本价啥的，你肯定也背不清楚，所以说你早期的时候，你就直接叫我自己去跟她说就行，不然的话我怕你报的破价，破价是什么意思呢？就是已经是最低的了。”

金燕子皱眉：“服装一般两个价格，一个是拆的价格，就是她那个货刚到的时候，咱拆开定给她的那个价格，炸就是给她一个低价，但是低价的话。

你自己决定不了，你让我来决定就行了，炸的话一般就是那种库存好几年了，死都卖不出去，又老又旧又丑又破的那款式，给她便宜出了的。”

“没有人愿意买便宜的，但是便宜的东西就不用花那么多钱，也有更多人有购买意愿的，所以一般就是这么几个流程，跟人家商量完了之后呢，要签合同，要去银行啥的。

这些我来办，不用你自己来办，也不用你贴钱，因为店里面都是现货，我们从来就不做预售，我们家的厂子都是现货在工厂囤着的，而且运送到全国各地都很方便。”

金燕子这话还是很严肃的，毕竟涉及钱财的事情，肯定不可能让姜可可去。

“如果是省内的订货的话，市里面订货的话，咱们就包邮，如果是省里面的话，咱们不包邮，如果是外地的话，那就需要她自己开车过来运，我们一概是不管的。定时批量拉走就行。”

听到这，姜可可点头，头昏脑胀。

说实话，她这些规矩要是普通人一个都记不清楚，因为太麻烦了，这些规矩没有一个是好记的，她也看出来了，姜可劲儿这样，也不像是那种特别能扛事儿：“行不行啊？我跟你说那么多，你记住没有？”

虽然头昏脑涨，但姜可可点头：“基本上都记住了，还有啥规矩吗？反正就是那个衣服报价我不行，你己来，我这个成本反正也背不下来，就你自己来之后，如果你给我一张表，我就先把那些成本给记下来，然后我就在尝试一下报价，做成第一单生意的时候就是开单了，对不对？”

小主，

听到这对面满意的笑，金燕子醉醺醺的点头：“孺子可教也，你这个属于我非常成功的学生，就是要这么机灵，我不要那死板的高材生，就你这样子的，没什么文化，但是挺好学的就够了，大学生都不如你呢！”

金燕子这夸人的法子够特别的。

姜可可听到这点头：“那必须的呀，我小学文化都没有，我小学都没上过呢，字都可能不认识几个，我都是父母逼着我学着点儿，才没真成文盲！”

金燕子听的可认真了，手舞足蹈的比划了一下：“行！那你在我这儿，你可得好好学习一下，不然的话，到时候你签了什么合同你不知道，你给人家骗了，你到时候就亏钱了！

所以说你还是别签了，以后但凡有签合同你找我就行了，到时候要分你钱的话，我就看着给你分点儿吧，因为你目前5%的点的话，这个是肯定给你的，其她的点就不给你了，因为你字都不认识，实在是有点，不适合。”

姜可可听到这有点感觉自己装过了：“老板，什么字不识？你就觉得我不行了，那改天我认识的字了，我就是不是可以涨工资了？”

听到这儿，她点头。

金燕子看着姜可可笑了，用力地鼓掌：“那必须的呀，那可以呀，你勤奋好学，我也喜欢。我特别喜欢的是什么呢？我因为没有文化，我就喜欢看那些小年轻儿啊，你没去学习，我看你们痛苦的样儿，我就特别高兴！”

金燕子也是个变态，她看了看姜可可：“哎呀，其她的也没什么了，因为主要是等那个大批量的客人上门儿，如果是散单的话，你就直接报一个最高的价格，就是比成本价多那么几十块、几百块，你就让她跟那个零售一样的价格。最好态度拽一点！”

姜可可听到这好奇：“那为啥呢？”

如果是姜可可，也许卖的散户还可能比市面上贵点。

但是也会卖。

金燕子笑：“这你就不懂了吧？为什么？人家批发拿货的买的多就便宜呀？你傻呀，而且更重要的是，你给那些来跟你单买的人低价呢，那不一堆人到你的铺面，到你的摊位门口跟你买，那你就做这一单的生意好呢？还是你干脆便宜点，做那么几百单几千单的生意好？”

说到这，姜可可也发现自己思维有问题。

还是属于小商贩思维，是的，你可以一件件单卖。

但你都来到批发市场上了。

你肯定要赚最多的钱，更何况，人家批发你的衣服就是为了便宜。

不然为什么批发？

干脆别做这个生意好了。

金燕子给姜可可解释：“嗯，你也不是不知道计算的，做生意做人做事儿都是需要衡量成本的，当我觉得哪个收益更低，成本更高的时候，我就不做哪个。

我不接散客，咱们这儿不要接散客，因为你接散客的话，一方面人家来我这里档口拿货的店面，人家把货拿回去了，我这是拆她台！

我本来我卖她一角钱的价格，五角钱的价格，人家收过去一块钱一件衣服卖，然后你家店里面，你五毛钱卖人家一块钱，人家拿什么跟你斗？”

“但是你卖给人家五毛钱，人家运回去也是要运费，人家店面是需要铺运费的，就是各赚各的钱，你知道吗？就是最好就是你自己卖的，如果是散户来买，你就直接价格高很多就行。”

“提高到散客甚至到了我们店里面都觉得，哎，还不如来这个散货的店里面买，就到这种程度就差不多够了，不然的话，是吧，你破坏市场就没人找你批发了，我们做的是长期买卖！”

姜可可听明白了，合着就是要保护其她店面，就是竞价协议有了，保护协议也有了，如果我们卖的高的话，那人家就没办法做生意。

姜可可看着金燕子点头：“燕子姐，我懂了，你放心吧，我不敢报高价，我要是有机会我可以试试，等咱们有生意上门的时候，我就试试吧，我们现在还开门不？”

金燕子支持：“可以，只是咱们今天喝了酒最醺醺的就不开门了，行不行？今晚就休息吧，反正你刚来，我也挺喜欢你，挺中意你的，咱们这里就是后边有个小二楼走上去之后有两个床。

本来是我跟我老公还有那个小妹的，只是之前她们发生了一点事儿，我就觉得那个地方我就重新装过了，上楼的话你就睡那个竹椅子上行不行？”

姜可可爬上去看了一眼，那竹椅子摆的四四方方的，一看躺下去就挺好睡。

姜可可看到这儿点头：“可以，那就住这儿，那今天晚上不做生意了？”

金燕子也醉醺醺的爬上来，衣服都不换了，直接躺下睡觉了。

“不做了，晚上做生意还得开灯了，没必要啊，这一单生意也不是非做不可，因为做这样生意还得浪费电费的话就不值得。嗯，而且我们服装档口其实一般是24小时营业的，我不喜欢晚上做生意。”

虽然已经醉成这样了，但是说到自己喜欢的事情。

小主，

金燕子还是回答的很认真：“因为如果有灯光的话，其实你晚上看更能够掩盖那衣服的瑕疵，白天的太阳光像滋溜滋溜，但是人家一眼看过去就知道！

这个阳光儿贼白了，这个阳光太亮了，这个衣服什么缺点瑕疵啊，那瞬间看的一清二楚，这种有瑕疵的东西又不好卖，所以说还是晚上的时候更好。”

金燕子看着姜可可：“你知道为啥我就不做晚上的生意不，明明知道晚上的时候没有那么多能看出来缺陷的地方！”

姜可可不知道，她看了看金燕子：“这是为啥？姐，你给我教两句，我学一下，我知道一下为什么！”

姜可可猜了一下，总不可能是怕电费。

毕竟和赚的比起来，电费还真没多少！

“哼，这你就不知道了吧，因为咱们服装退货其实特别的高，我给你穿打板儿就是想给人家看上，哎，穿这个衣服版型是好看的，而且她们一伸手眼就能摸到，就知道是什么材料。”

金燕子可不乐意被退货！

“如果觉得还可以，还不错，能合作都会一般直接来找，不会说拖延很久，但是如果你身上又有瑕疵，你趁着黑天儿，人家看不清，黑心肝卖给人家！哼！”

金燕子反正看不上这种行为：“这种黑心商家，店里可能看不清，卖到了人家家里面之后看见，哎，太阳光下一看我去，这么脏，这么灰，一看就不是新的，还有什么味儿，哎呀，那可不就不得了了！

人家肯定受不了，毕竟花了钱就是来买赚钱的商品来了，人家本以为买回去一个宝贝，结果一回去一看，哎，是个劣质盗版的宝贝儿，那搁谁也受不了啊。我就怕人和我闹事！”

金燕子很迷信的：“所以说，为了避免做那种一次性的生意，咱们这个档口有一个规矩，就是晚上的时候不开门不做生意。

咱们该享受人生，享受人生，该吃吃，该喝喝，该玩儿玩儿，该乐乐，该干什么干什么，主打的就是一个死都不工作！”

这顺口溜还慢顺口的，姜可可好奇：“姐，那你真是特别老实的做生意的，你交税了吗？”

听到这，金燕子笑了：“那必须的呀，我们这从来不做一次性生意，不做断头客生意，只做回头客生意，因为什么呢？因为人家一回头，哎，就能看见我们的品质，看见我们这个东西是不错的东西，这个最简单！”

“但是如果我不做这个生意，我就说我就只赚这一次的钱，我赚完了我就再也不干了，哎，这种断头的生意我也做不了，我也不喜欢做，不稀罕做，我要是做那种生意，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，我不乐意。”

金燕子这人，也怪不得生意做那么大，赚那么多，确实人很有个人魅力。

“去交税的话，那我肯定是交了点，我就觉得我一个月赚挺多钱的，如果能够为国家税收做贡钱的话，那我肯定交，我也是有人提点我我才去的，有人和我说，我这生意太大，不交生意就做不下去了！”

姜可可竖起大拇指：“燕子姐，你可真老实，交税了就好，不然我都不敢跟着你干！”

金燕子呵呵笑：“妹妹，不老实不行啊，因为这条街上多的是人，盼着我死呢，所以我没办法，我只好遵规守纪，要是能不交税，那确实能够多赚挺多钱，那钱就算你拿去买房子买车，到时候等人家发现了，最多就是交点滞纳金。”

“这是我一开始想的，后来吧，被警告了，没办法，然后就把那税给补上了，也没事儿啊，毕竟她们只要能收到钱就满意了，也不会管你这是，干了什么，逾期多久了，一方面是我这心里面不想干那缺德违法的事儿。”

“其次因为我在面对我前夫的时候，他是怎么做的呢？他当时就是想跟我说，我做这个生意肯定有哪里不合法不合规的，我当时我就笑了！”

金燕子承认她不是真心想给税费的，就为了能做生意下去。

“我告诉他，我从来就没有做过不合法不合规的事情，你当时都不知道他脸色是什么样，他一下子脸就变成那种很恶心的样子的，他就以为我肯定是指定干了什么违法的事儿，其实我真没干。”

金燕子这年头干服装，属于暴利了。

她家里有厂子是最重要的，不然的话，还真没法子。

赤手空拳自己打拼，几十年都难出成绩。

金燕子也是被逼着给的，但这事情，属于论迹不论心。

给了吗?

给了，那就得了。

姜可可听到这儿点头：“我真相信你，你肯定什么事儿都没干，因为你要是真的干了什么事儿的话，你肯定是特别心虚的，你还能够跟我在那儿讨论你前夫吗？”

“你前夫也是真的很贱，因为他自己选择出轨去找一个别人，然后还敢拿你身上的漏洞来威胁你，但是他没有想到，万万没想到，所谓的漏洞只不过就是外表的表象，他只是自己感觉，自己以为是因为他自己不是个好人！”

小主，

听到这瞬间金燕子疯狂点头：“那真的是酒醉逢知己，一杯两杯三杯四杯多嫌少啊。”

金燕子看着姜可可：“你他妈太太懂我了，就是啊，那个贱男人真的以为自己了不起，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正义的超人，哎，觉得我是做了什么坏事儿，但其实我就什么都没做，他当时可能还觉得他是出于正义，装她妹的！”

“哎，人家跟我跟一个小妹妹在一起，不能用直接用这个借口，不能直接说啊，我搞大了别人的肚子，只能够委婉的说，我肯定这个人有问题，要跟我远离，把这关系画的清清楚楚的，装货！”

金燕子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