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蹦个什么迪呀?那群人疯了不成,现在刚刚恢复没几年呢。就开始敢去蹦迪了。这样的自己家里有钱,仗着自己是领导,不拿革委会当回事儿呗。”
裴臣倾是真不理解现在的年轻人。
“嗨,有谁能拿那个革委会当回事儿,那革委会就是一条有钱人养的狗,有钱有权势的人说什么他就朝哪里狗叫,都是狗狗,哈哈!”
老方说到这儿的时候,裴臣倾看着他:“你怕不是发癫了?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?”
“我说什么话了?”老方看了看裴臣倾:“我说的是我的心里话,他们不是狗,是什么,是人?那他们是人,我是什么?我是狗是吧?”
估计也是憋疯了,所以老方畅所欲言了!
“你真疯了。”裴臣倾拉着他回到家里,正巧就看见了旁边儿秀儿还点着灯呢。
这么大老晚上居然还在那里洗东西,洗棉花被子吧?
估计是裴臣倾跟她不熟,回去休息了。
但看见裴臣倾抱着的老方的时候,她又停下了脚步。
……
“呦,你不是裴工吗?你怎么带着老方回来了?哎,我家这老方怎么喝的醉醺醺啊?”秀儿还是一如既往的能干,看见裴臣倾的时候,她瞬间停下了脚步,想从他怀里面把老方给接走。
“我家老方?????”
裴臣倾看了她一眼,问道:“秀儿,这么晚了,那老砖头还没回家呢,这才是你男人吧?”
“没有啊,哥,你不去海岛了吗?怎么还回这边来了?是不是要调回来了?”秀儿一脸淡定,似乎完全不知道裴臣倾想说什么一样。
“没有,不是调回来。”裴臣倾看了秀儿一眼:“是我来送材料,送那个资料过来这边,然后这不,老方晚上跟我们出去喝酒。
太高兴了,喝醉了我就送他回来,总不能把他落在那外边儿是不是?不然的话给人捡尸了都不知道,你看他喝成这个醉的样子,你看烂醉如泥的,要不是还没彻底醉下去,那估计扶都扶不起来,变成一滩烂泥了。”
听到这儿,秀儿笑了:“那还真辛苦你了,来来,我跟你扶着把他拿进去。”
说着她从那兜里掏出了钥匙开门。
“哎,秀儿,你咋还有他家钥匙呢?”裴臣倾觉得不对劲啊!
“有哇,他家之前孩子本来说孩子给他的,我就帮他看孩子,看了一阵时间的孩子之后呢,他又突然说那孩子不是他的。
带去医院检测,测出来还真不是他的,那之后真不是他的,就只能没办法了,就孩子还是我带,所以钥匙在我这有一把呢!”
陈秀儿本来就不是一个冷心肠的。
遇见事了还是愿意去帮忙的。
“那你也太辛苦了,你这天天带孩子,你不烦,你不腻呢?”裴臣倾反正是佩服,自家孩子他都不乐意带了,更别说是别人家的。
“嗯,没办法呀,那咱们家里面出了这样的事儿,只能够自己在家带孩子了,老砖头平时也指望不上他工作的时候呢,那老砖头就只知道研究所哪里努力!”陈秀儿说到这都快变了个人了。
“平时有什么事儿都是老方给我解决的。”
说到这儿的时候,秀儿眼里含着浓情蜜意的看了一眼老方,随后给躺在那床上的老方打水,忙前忙后的给他打脸,擦手擦脸。
那裴臣倾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呀,这到底谁是夫妻呀?
他看了一眼秀儿:“你帮衬到这地步?你们家男人不不会说吗?你们家老砖头不会说,你对这个老方怎么这么好?”
裴臣倾看出来了,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出轨的地步了。
这擦脸还能理解,擦手擦身体也可以,但是刚刚要不是裴臣倾在的话。
这抹布都要往裤兜去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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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可是勾八,这也能帮着擦??
这纯纯出轨啊!
听到这儿之后,陈秀儿她笑了:“怎么可能,我们家老砖头早就知道了,平时老砖头都是老方照顾着的,自然不介意。
平时我们家老砖头都是老方照顾的呢,我不对老方好一点,谁以后他怎么可能还会来照顾我们家老砖头呢,对吧?
老方这人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,你也知道的呀,那不见兔子不撒鹰的,他之前媳妇儿闹出了这么档子事儿,要不是他顾念着这么多年两个人都在一起,早就闹翻了。
李念那文工团的工位都没了,都给他撸到底了,现在那我孤儿寡母的在家也是可怜,不过最可怜的还是他老方这孩子居然不是他的,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。
当初的时候吧,我也不知道那他媳妇儿能干出这档子事儿,我去找他媳妇儿,他媳妇儿还跟我说他是出去玩儿,出去喝酒,我出去跟女人玩了。
那谁知道最后闹出这档子事儿,就连孩子都不是老方的,哎,可算伤透的寒心了。”
李念边说边仔仔细细的给老方擦了手,擦了脸,随后秀儿端着一盆水到外面院子里一把把那盆水泼了,然后才洗抹布洗手。
这一顿操作下来,旁边儿裴臣倾就看着她,分不清到底秀儿是老方媳妇,还是老砖头媳妇了!
“秀儿,你这心思也不单纯呢,你跟我说,你不是不担心你家男人生气呢?”裴臣倾总感觉秀儿是话里有话!
“我家男人,我家男人有什么好生气的?我家男人你自己也清楚啊,你不是知道我家男人的性格的吗?老砖头那人就这样。”陈秀儿似乎什么都知道。
但是什么都不肯说清楚!
“老砖头这人吧,我觉得已经算是可以的了,你要是不喜欢你老砖头,那你这心要是乱了,你要出去跟别人玩儿了,别人混了,那老砖头可不就得没有对象儿了吗?他要是没有你,他能受得了啊?”
裴臣倾的愿望还是世界和平的。
毕竟要是很乱起来就完蛋了。
老砖头也是重要的科研力量!
秀儿听到这话笑了:“你也别小看老砖头了,他!他心狠着呢,心硬着呢!”
说到这儿的时候,秀儿手上那个红色的痕迹遮不住了,擦手的时候把那袖子撩起来,裴臣倾一眼就瞧见了。
“怎么回事儿呢?”裴臣倾有点不敢相信。
“还能怎么回事儿?哎,别说了,哥,你当初你也是知道的,我当时一眼就看上老方,我没看上老砖头,那是因为我实在没人要了。
现在那对象难找啊,能找到一个在研究所里面工作了,我们这农村出来的女孩儿算是天花板了。
没办法呀,当初我跟老砖头在一起,跟他在一起了之后呢,你以为这日子有多好过吗?笑话!”
随后秀儿直接就把那袖子给撩起来了,裴臣倾一眼就看见了这全是棍子的痕迹,秀儿被打的可惨了:“这怎么回事儿啊,谁打的你呢?不会是??”
老砖头吧!
除了那男的,谁还能打陈秀儿。
“还能有谁?不就是那老砖头,他把我打成这样子!
还跟我说什么,哎,这打你是给你福气!打出来的媳妇儿揉出来的命,媳妇不打不筋道,不打不听话。
哼,一天到晚三天两头的打,孩子都给打掉了两三个,这好不容易生下来两个孩子啊,还是两个女儿,我被他打的要命!孩子也没放过!
我呢,心里面受不了,大花二花都是我的命根子,我要不是为了这俩孩子,我早就跟他离婚,跟他跑了!
特别是我看见旁边老方他离了婚,现在日子过的也潇洒之后,我就心里面更那个了,之前老方就是一个顶点好的男人,你知道不?
他平时对他媳妇儿那是说一不二,要天上的星星不带给天上的月亮的,我一看他那样,我就知道他是个大好人呢,我当时心就完全偏向到他那边去。”
“可惜人家没看上我呀,当初没跟我在一起呀,现在结了婚之后,反倒是跟我处的挺好的了,我们俩对对方也没有那种心思,就互相照顾自己。
他其实也跟我说过挺多次他的心思了,我也懂,所以说我对他还是挺照顾挺感谢的,我就觉得我跟他吧,其实两个人之间也是关系很好的。
现在看看当初是我太年轻,也是他太年轻了,谁是最适合自己的谁也不知道。”
陈秀儿一顿说法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,似乎方为民是个什么大好人。
但是裴臣倾也不是傻子啊!
“那你这不是要出轨的吗?”
裴臣倾一针见血说出了事情的本质。
裴臣倾感觉不对劲了:“那你又没跟老砖头离婚,你不给老砖头戴绿帽子嘛,你又不怕老砖头发怒的发火了呀?”
听到这儿的时候,她笑了,陈秀儿看着裴臣倾:“裴工,你当初你也是知道的,我们当初都是一起来的,你又不是不认识老砖头那个人!
老砖头那个人又执拗又内向又抠搜,他那个钱啊,一分一毫一厘,都不会分给我,那粮票肉票布票也不会给我,这住的房子他不是单位分给他的,他实在不想回来住,他没办法,他才跟我们一起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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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孩子还给他赶到灶房去住了,那正厅都不带住的,只有他想睡我的时候,他才会脱我的衣服,脱我的裤子,把我扯进去,我女儿还以为他在里面打我呢!
他边睡我的时候还边打我,你说说哪个女人受得了他?”
秀儿这话说的她脸都涨红了,看着他哭:“我,我要是跟老方在一起,我也没那么多事儿啊,那谁知道啊?
老方遇见一个坏女人,我遇见一个坏男人,我想跟老方在一起,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。那老砖头,我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想法!”
她说出来这句话之后,裴臣倾才懂了,合着他就是进到了四个人双人配的一个环节里面。
那老方明显就是睡的懵懵懂懂,但又不是真正的醉晕了。
醉晕了之后,整个人是摊成一滩泥的,根本就扶不起来的。
现在裴臣倾一转头一看过去,就看见擦好手擦好脸的老方站起。
老方站起身看着那秀儿:“你说的是真的吗?你心里面也有我?”
秀儿回头看了看他:“你自己也知道的呀,我嫁给了他之后,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个好男人,他刚始的候不打我的,刚开始的时候我真以为我们两个这日子能过下去的。
可是后来呢,你看看,你看看打我打成什么样了?
我生下了大花之后,他就说我怎么生不出儿子,说我肚皮没本事,说你媳妇儿生的是个儿子,怎么他就没有儿子?
老砖头他天天在那儿打我,你不知道吗?你不知道他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吗?
你不知道这有多残忍,这有多痛吗?
这对一个女人来说,这是多么大的侮辱,你永远都不知道,你要是知道的话,你就不可能会这样子说我了,我,我跟你过下去,还不就是因为我还能撑得下去!”
陈秀儿边说边往裴臣倾这边靠近,走到了老方面前!
两个人就如同神话传说里的牛郎织女,在鹊桥相会!
“那还不就是因为旁边有你,你照顾着我,不然的话,这日子我半点也过不下去了呀,你真以为这日子好过的呀,天天我本来嫁的男人就不是我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