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露出几分豁然开朗的光芒。
“多谢公子指点。”
“成义受教了。”
他深深地拱手行礼,语气中满是敬畏与感激。
萧宁轻轻点头,正欲转身离开,忽然听到徐成义再次开口问道:“公子,方才我观你所书的字,每一个竖勾皆未勾勒,而是以悬针竖代替。”
“敢问公子,这种书写方式是为何?”
他话音刚落,围观的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议论声。
“是啊,刚才我也注意到了这点。”
“公子的字虽精妙绝伦,但每个竖勾都未勾画,而是以悬针竖替代,确实有些奇怪。”
“这是什么书法风格?为何会如此?”
众人纷纷议论着,目光再次集中在萧宁身上,眼中透着浓浓的好奇与探寻。
萧宁微微一笑,神色中透着几分从容:“在下自幼习字时,曾因手伤无法勾勒竖勾。”
“所以久而久之,便养成了以悬针竖代替的习惯。”
“虽不符合正统书法风格,但久而久之,也成了我书法风格的一部分。”
他说完,便不再多言。
他的话音轻描淡写,仿佛只是随意而为,毫不在意。
然而,他的话却仿佛在卫清挽心中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。
“竖勾不勾画……”
“这……怎么会如此相似?”
卫清挽的目光微微凝住,心中那股莫名的震动愈发强烈。
她记得,当年萧宁年少时,曾因意外受伤,导致右手手筋损伤,无法勾画竖勾。
那时,她便教他以悬针竖代替竖勾,萧宁也因此形成了独特的书写习惯。
但自从手伤痊愈后,萧宁便不再书写,更没有将这习惯延续下来。
“难道……这位‘悔报’,竟与萧宁有同样的书写习惯?”
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疑惑与惊讶。
可是,她又觉得这实在太荒谬了。
萧宁向来不喜书法,更从未展露过如此高深的书法造诣。眼前这位“悔报”文采斐然、举止优雅,完全不同于她记忆中那个吊儿郎当、不学无术的纨绔萧宁。
“或许……真是巧合吧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将心中的那种荒谬猜测压了下去。
“这世上……总有许多巧合。”
她低垂着眼帘,不再去看萧宁的背影。
然而,内心深处,那种若有若无的疑惑,却始终未曾消散。
比赛结束后,墨池镇的书法大堂前一片欢声笑语。
随着评判席上的几位书法大家一致宣布了今日比试的优胜者,围观的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与喝彩声。
“今日的优胜者乃是——悔报公子!”
“悔报公子的字不仅技艺精湛,更是情感深沉、意境悠远。”
“这幅字无论是构图还是笔锋,都达到了极高的水准!”
几位书法大家语气中透着深深的赞叹与钦佩,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欣赏与敬意。
而当萧宁(悔报)缓步走到台前,接受优胜之礼时,人群中的欢呼声更是达到顶点。
“悔报公子!”
“悔报公子!”
众人齐声呼喊着,眼中透着浓浓的敬佩与钦慕。
他们纷纷向前涌去,将萧宁团团围住,激动地伸出手,仿佛想要与他握手、交谈、请教一二。
卫轻歌与卫青时站在人群后方,目睹着这一切,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几分惊叹与自豪的神色。
“真没想到……悔报公子的字竟然如此厉害!”卫轻歌忍不住低声赞叹道。
“是啊,悔报公子果然深藏不露。”卫青时微微点头,目光中透着几分敬佩。
“大姐,这下可算是遇到高手了!”他转头看向卫清挽,脸上露出几分欣喜之色。
卫清挽闻言,只是微微点了点头,目光却依旧停留在萧宁的身上。
她看着那道被众人簇拥的身影,心中那股若有若无的疑惑再次浮现,仿佛有什么东西隐隐作响,扰乱着她的心绪。
但她随即摇了摇头,将心中的那种感觉压了下去。
“或许……真的是自己想多了。”
“他绝不可能是萧宁。”
卫清挽轻轻叹了口气,转身对卫轻歌与卫青时说道:“既然今日悔报公子赢得了比试,我们也就不必拘束了。”
“免单的待遇难得,不如趁着机会,我们去逛逛墨池镇的商铺,顺便看看这镇上的特产。”
她说着,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,似乎是想要缓解自己心中的那种不安。
卫轻歌闻言,顿时眼前一亮,兴奋地说道:“好啊!正好我也想去那家古玩铺子看看,听说他们的毛笔和砚台都是上等好货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她话锋一转,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玩笑,“反正今日免单,也不用担心花费。”
卫青时也不由得笑了起来,目光中透着几分期待:“那就不如趁现在去逛逛吧。”
三人商量已定,便一同走到萧宁身旁。
此时,萧宁刚刚接受了几位书法大家的赞誉与礼遇,正准备离开,见三人走来,不由得微微一笑:“几位可是要去逛街?”
卫轻歌笑着点了点头,目光中带着几分得意:“是啊,今日你赢得了比试,又是免单待遇,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。”
“悔报公子,既然是我们同行之人,便由你来做东好了!”
她说着,轻轻拉住萧宁的衣袖,语气中透着几分调皮与玩笑。
“悔报”微微一愣,随即轻轻笑了笑,点头道:“好,今日便由我做东。”
卫轻歌闻言,顿时笑靥如花:“这可是你说的哦!”
她挽着卫青时与卫清挽,笑着向镇中的商铺走去。
萧宁看着她们三人的背影,微微一笑,缓步跟在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