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孙师妹,说实话,对于昌南王萧宁,我们这辈子的印象都不会变了。哪怕我们同窗情谊,哪怕有你为其担保,称其不是我们看起来的这般。”
“但我相信,一岁看小,三岁看老,对于昌南王,我们是不会再有更好的改观了。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,胸无大志的二世祖。”
“这一点,无论是从前,还是以后,都不会有丝毫改变。他近日的行事,已经说明了这一点。但是,我们依旧愿意去相信你!”
李文越是懂得欲扬先抑的。
“所以,你所提之事,我们是愿意帮忙的。不求回报,更不是因为萧宁,仅仅是因为,我看重咱们香山七子的情义。”
说着。
他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其他人听后,在一番踌躇犹豫后,也纷纷表态。
大致的意思,和李文越相同。
说人话,简单点,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就是:
对于萧宁,他们依旧是以往的态度。
在他们心里,萧宁永远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,没有改观的余地了。
但看在长孙川的面子上,他们还是愿意帮忙的。
“既然如此,我也愿意。不过,我跟大家的想法不太一样。”
最后。
元无忌站了出来。
兴许是酒劲上头的缘故,兴许是被众人的情绪所感染。
他这次竟然也破天荒的说了两句心里话。
“其实,对于萧宁,我就没有看好过。大家都是明眼人,他代政的这三个月究竟何等表现,我们都看在眼里。”
“可以说,他的纨绔,比之以往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若是有机会,我是绝对不希望他继续坐在这皇位之上的。”
“可是呢?眼下的局面,为了咱们大尧,我们不得不这么做。此次萧宁入京,不知道大家清不清楚。”
“为了拦截萧宁回京,孟党竟然找来了那大淼国的聂如空。聂如空,我们幼时还经常拿其当榜样,想必,大家应该都了解才对。”
“这么一个人,孟党又怎么请的过来?大家试想一下,孟党得给大淼国许诺了什么好处,才能让这聂如空亲自出马?”
“相对于萧宁的纨绔,孟党的卖国之举,更令我难以接受。因此,当下我们帮助萧宁,并非是在帮萧宁!”
“我们是在帮清流,帮助大尧的正道!是为了大尧的安稳,是为了大尧的子民!”
元无忌的声音不断增大,醍醐灌顶般。
听了这话,众人的目光,不由得纷纷跟着火热了起来。
这就是元无忌的真实想法了。
对于萧宁,他就未曾看上眼过。
更不会瞧得起。
他之所以愿意配合长孙川,完全是站在更加大义的层面去考虑的。
“要不元兄就是咱们香山七子之首,此等悟性,我等望尘莫及啊。”
“既然元兄这么说了,我们自当竭尽全力。”
终于。
在元无忌的配合,外加一番真情的引导后。
此事算是彻底的敲定了。
只是。
在他们定下了目标的一瞬间,一个新的难题,就接踵而来了。
“等等,我觉得,咱们还是太过于乐观了啊!”
黄胜思索了一番后,叹了口气开口道。
“元兄刚刚说的很好,且我们也乐意帮助昌南王,支持昌南王。可眼下的这两件事,又岂是咱们帮忙,就可以平安渡过去的啊?”
“无论是那武学的考核,还是赛前诗比,以昌南王的水准,咱们就算是再帮忙,怕是也无济于事啊!”
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昌南王的水平,大家众所周知,我实在是想不到,咱们要如何,才能让他通过这两道难关啊!”
这话一出。
算是彻底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。
一时之间。
刚刚还兴致勃勃的众人,瞬间化作了霜打的茄子,蔫了……
好在,对于这一点,长孙川早就有所考虑,连连道:
“眼下最迫在眉睫的,是武试。至于诗会的事情,咱们可以以后再考虑。更何况,诗会这等事,元兄的格律,一直是一绝。”
“随随便便给上萧宁两首,应该够用了。我觉得,如今我们最应该关注的,是武试。”
长孙川和稀泥般,解释了一番。
把诗会的事情,暂且扔到了一边。
她很是笃定,诗会是不会有问题的。
可是,有些话,在没有萧宁默许的情况下,她又不能明说,只能是这般了。
元无忌坐在一旁,听了长孙川这话,瞳孔内不由得迸发出了一抹精光。
不对啊。
长孙川她还是了解的。
说实话,对于长孙川愿意帮助萧宁这件事,他一开始就觉得很是不可思议。
毕竟!
长孙川的性子注定了!
若是萧宁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百分百的征服长孙川,长孙川是绝对不会做这些事的。
这就出现了一个疑问:
萧宁那个纨绔,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点,是可以入人法眼的。
长孙川之前对萧宁的态度,比自己一行人还要差。
萧宁究竟是靠什么,说服了长孙川,令其态度大变呢?
除此之外。
刚刚长孙川说什么,诗会可以靠着自己的几首诗词帮忙?
赛前诗比的规则,长孙川是清楚的啊。
她这么说,摆明了是在和稀泥。
可是,对于赛前诗比,她的表情看起来,似乎又很是自信。
这就让元无忌不得不纳闷了。
她的自信,究竟从何而来啊?
难不成,她知道些什么内幕不成?
还是说,对于诗比,萧宁等人已经有了准备?
可是根本不可能啊。
就算有所准备,那秦向隅、苏洵之流,才子榜前十的存在,也不是靠着准备就能拿下的啊。
想要击败秦向隅,无非就是齐太白和夜面郎君了。
自己都不行!
这?
他们总不能把齐太白或者夜面郎君找来帮忙啊……
且就算帮忙,在不能偷题的情况下,也帮不上忙啊。
明明有这么多不可能,这长孙川如此明确的自信,究竟从何而来啊?
想不通,想不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