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之中,不断地思考着这件事情。
大尧皇帝萧宁!
他又一次在口中,重复了这个名字。
终于。
这一次,聂如空觉得,这个家伙,值得自己正眼瞧一瞧了。
良久,他对着李七则点了点头,“你们说的,本将军都知道了。”
说着,他看向了林虎。
“林虎,你觉得,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“老师,依我之见,目前把临州方向的兵马调过来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“况且,为了防止这次他们奇袭失败,再撤回临州城,我觉得临州城方向,依旧有必要继续拦截。”
“好在,兴陵关那边,咱们还有足够的兵马。且孟少龙的追兵,如今在无人拦截的情况下,很快就能到达兴陵关。”
“因此,学生觉得,咱们可以把兴陵关的兵马连夜调来。兴陵关的空缺,则是由孟少龙的三万人前去填补守关。”
“咱们来一波运动调兵,应该可以做到万无一失!”
林虎汇报着,已经在脑海之中,形成了一条看似天衣无缝的大军调动路线。
这么一来,依旧是三个关口,全部堵死!
依旧是天罗地网般,让人无处逃遁!
“嗯,想法不错。”
聂如空点了点头。
林虎是他最出色的弟子。
很多时候,聂如空甚至觉得,除了一些经验,和多年战争养成的直觉之外。
自己已经没有太多的东西,可以教给自己的这个学生了。
“就按你说的办吧。”
聂如空思虑了一会,觉得这个决策,的确是目前最合理的决策了。
尽管说。
在兴陵关的兵马出关,和孟少龙入关期间,他们可能无法完美的衔接。
但孟少龙的兵马又没有任何遭遇,入关应该不会太晚,完全足够。
聂如空仔仔细细盘算了一遍,自觉这个安排,确实合理。
只是。
不知为何。
他的右眼皮,再次疯狂的跳动了起来。
依旧是自己那战争的直觉!
他有点出乎预料的摇了摇头。
这个大尧皇帝萧宁,已经第二次给自己这等不祥的感觉了。
这个家伙,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。
对于自己的这个对手,聂如空是愈发的感兴趣了。
“好了,你们都下去吧。或许,这大尧的皇帝,的确有那么点手段。”
“不过,最终的胜利,只会属于我们。”
聂如空挥了挥手,打发走了李七则等人。
对于明日的战事,他依旧无比的自信。
八阵城,因城内的建筑和民居,排列成了八个大阵而得名!
这里出自兵家之手,城内全民皆兵,且训练有素,因此又素有兵城之称的!
兵城不属于任何一国,在神川大陆自划一隅。
且此地,还是自古以来各国的必争之地。
然而。
自从兵圣吕恪占据了这里,建成了这座城池后。
这里就再也没有易主过。
在之前,还有些国家会打打这里的主意。
但在一次又一次的吃了亏后,这里如今已经成了传说中,绝对没有人可以攻打下来的城池。
时至今日,已经再也没有人,敢对这片地界动武。
兵城八阵的建筑,分别位于兵城的东、南、西、北、东南、东北、西南、西北八个方位。
而兵城的主城,则是在八阵众星捧月般的簇拥下,坐在了城内的最中央。
主城最核心的建筑,为一座高塔。
兵圣吕恪,这位诸子百家中,兵家的掌权者兼鼻祖,就整日坐在了高塔之巅,俯瞰整个神川大陆。
据说,他从来不出主城,但天下战事,莫出其右。
这会,吕恪正坐在高塔的最顶端,放下了手中的兵书,看向了南边的方向。
那个方位,是大尧。
兵家世子,目前就在那片地域。
“大尧的战事,应该快要有结果了吧。”
吕恪喃喃道。
对于大尧的战事,吕恪没有过多的关注。
他一般关注的,都是那等实力相当的战争。
只有这样的战争,兵法二字,才会显得更加重要。
像大尧这次的战争。
一开始,因为战争双方有其中一方是那聂如空,这位天下有名有姓的大将们中,可以排到第二的高手。
他还是有点兴趣的。
尽管说,他的对手,是那边孟广加庄奎,这两个完全不够格的组合,但依旧还有点参考价值。
可是。
当他得知,这次大尧皇室方面的掌军者,换成了那纨绔萧宁,就再也没有了看下去的兴致。
这完全就变成了一场屠杀,一场一边倒的战争。
对于自己而言,这样的战争,是没有任何价值的。
因此。
对于这场战争的后续,他就再也没有怎么了解了。
“这次战争,是学不到什么兵法上的东西了。但愿,舜儿你能在里面,明白战争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吧。”
吕恪喃喃着,掐指一算,这场战争的结局,应该就在这几天了。
于是便招呼了一下手臂。
“老费,把大尧近日的战报拿过来。”
眼看着,就要出结局了。
吕恪决定,把这几天有关于这场战争的讯息,大致过一遍。
老费名为费仲尧,和海通天、沙道二人一样,是兵家四老之一。
只是。
相对于其他二人,他的位置,更像是吕恪的秘书……
“是,兵主。”
老费闻言,手脚很是利落的,将大尧方面有关的锦簿等,通通搬了过来。
一边动作,他还如同吕恪的老朋友一样,感叹了句:
“兵主,这大尧的战事,不是战争一开始,咱们就已经看到结局了么。”
“这战争还看不看的,没有什么太多的区别吧……毕竟,不是一场有什么养分的战争。”
费仲尧道。
吕恪闻言笑了笑。
“是啊,一场一边倒的战争,确实没有什么看的。只不过,想推算一下这战争结束的时间,看看世子什么时候回来啊。”
一边说着,他一边翻开了这些密密麻麻的纸簿。
把随着一行行字眼化作讯息,进入了他的脑海之中。
这吕恪的眉头,逐渐皱了起来。
“嗯?这,不太对劲啊。”
他有些奇怪的感叹了一句。
“怎么了兵主?什么不对劲?这些就是大尧的战事啊,我没有拿错。”
“不是说你拿错了,是这战争有点怪。一渡双山渠,二渡双山渠……”
吕恪喃喃自语着,看着这纸上的字眼,愈发的入迷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