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你父亲。”姜泽炀想了很多,怎么才能让云初好接受。
最终,他选择了最直白的方式。
“怎么骂人呢?”
“谁是谁爹,还真不一定呢!”姜云初本能地回嘴,却看到了两张莫名的脸。
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,整个人的状态也发生了改变,看了看宁承言,然后看了看姜泽炀,“他说的是真的,对不对?”
怨不得娘亲让自己姓姜,原来从来都不是二舅舅的姜,而是姜泽炀的姜。
她的父亲,本来就姓姜。
“对。”宁承言的一个字,让姜云初的脸,直接低下了头。
屋子里,安安静静,针落可闻。
外面清风吹过竹林,带起一阵阵唰唰声。
“云初,你可以不承认我,你不要有压力,我可以离你远远的。”姜泽炀此刻,好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。
他差点杀了云初,云初怎么会承认他呢?
只要让他陪在女儿身边,只要能远远的看着她,就足够了。
以前以为,世上只留下了他一个人,孤孤零零,独自一人。
可是现在,樱樱活着,云初是自己的女儿,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了。
他要找到樱樱,护好云初。
“我没有压力啊。”姜云初抬起头来的时候,大大的眼睛微微地眯着,如同天上的月牙,弯弯的。
嘴角轻轻的上扬,整个人的气息,并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。
她是姜云初。
她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事儿。
在他们互不相识的时候,他们就知道了彼此的事儿。
原来,皇帝舅舅的异样,二舅舅的迟疑,都是因为姜泽炀的消失。
就是宁承言,也想探查真相之后,再告诉自己身世。
这些人,没有说,可是每一个人,都在为自己考虑。
“那……”
“什么?”姜泽炀抬起头来,手足无措得像个孩子。
他们的相处,好像和别人家互换了,紧张的那个,反而成了父亲,而不紧张的那个,反而是一个女儿。
“我不紧张,不过有很多问题,我替我娘亲问一问。”姜云初看着面前手足无措的男人。
“你问。”姜泽炀,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为了怕吓到女儿,他的白色布条,又把眼睛给蒙住了,但是神识却一直都在姜云初的身上,从未离开。
“当年,您为什么离开?”
这个问题,不光是姜云初好奇,就是一边的宁承言,此刻也看向了师父。
当年他的离开,是此时一切的根源。
“当年姜家劫难,中州动荡,姜家的本命花,木蕊花,被歹人所偷窃。”
“但凡姜家的子弟,回援姜家本家。”
姜泽炀想到了当年,木蕊花被偷,歹人血洗姜家分家,一时之间,人心惶惶。
家族密信,送到了他的手上。
“家族培养了我,我作为姜家少主,这是我的责任。”他带着一抹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