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他们这些人,还有什么好怕的呢?
“今日,有人欺我的人,骗她钱财,残害孩子生命,这样的人我们该如何?”
她扫视了一圈,人不多,但也有八十人。
“打他,骂他,夺回钱财。”
姜云初点了点头,“记住你们的话,你们是作坊的底气,是我们作坊的后盾。”
“我们作坊的人,不欺负人,但也不能让人欺负。”
“男儿自当血气方刚,男儿自当保护弱小,男儿自当顶天立地。”
“懂了吗?”
庄严巡查了铺子,过来和她商量莹玉皂的事儿,没想到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。
以前对他尊敬的门房,此刻好像没看到他一样,所有人的眼神,都聚集在中间,骑着高头大马的人身上。
她一身黑衣如墨,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气息,让人不自觉地吸引,让人不自觉地引导。
“懂了!”
那帮人异口同声,就是周围的风,都有了一瞬间的滞留。
“秋慧,我们走。”姜云初看了看秋慧,然后眼神很深,如果她退,那这个作坊,将再也容不下她。
她的路,不是跪出来的,而是要打出来。
作坊所有人,都走了出来,好像要送战士们上战场,孩子们瞪大了眼睛,看着眼前的一切,这一幕,在他们内心,要留存很久很久,甚至对他们以后,影响颇深。
“是!”
这一次,秋慧没有哭,秋慧没有跪,也没有什么废话,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,就代表了她的立场。
以后东家就是她的信仰,一个能成为工人底气的东家,她还有什么自怨自艾。
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?
一个阶级,最容易彼此感同身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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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们有难的时候,当他们出事儿的时候,再也不害怕无人撑腰了!
“出发!”
柱头大喊了一句,八十多人的青壮年,一人手里拿个棍子,气势汹汹地往前走。
庄威问了问作坊里的人,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。
他赶紧骑马走小路,然后去了庄城的衙门,将情况都说了一下,把这边的情况做了一个兜底,别到时候恶人先告状,云初的身份不能暴露,万万不能在庄城受了委屈。
一路上,碰到的人,有认识的会询问,大家也会告诉。
走了一路,事情传了一路。
当走到那个庸医的门口,居然不是一个药堂,是一户人家。
“这里?”
姜云初看着秋慧,不禁皱了皱眉。
“对,就是这里,药堂的药太贵了,我买不起,抱着孩子哭的时候,这个人说他能治。”秋慧说的时候,拽了拽自己的衣服。
这……
何尝不是这个时代的悲哀,穷苦人哪有银钱看病啊?
“柱头,踹门!”姜云初不再问了,直接下了命令。
门是木门,晃晃悠悠,屋里就一个老头子,院子很脏,杂草丛生。
门外这么大的动静,他怎么可能听不到呢?
可是没想到,这些人,直接就踹门了。
柱头一脚踹上去,门甚至都没晃荡,直接就掉下去了,那八十多个汉子,直接将院子围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