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弋闻言也站在了她面前,眼里带着红血丝,“妹妹,恩怨以后再说,等他好了随便你如何。”
两个人低声下气,却步步紧逼。
瞳榆觉得,要是不给,他们能直接上手抢。
望着沈弋这样,突然就绷不住了,泪水倏然模糊了视线。
“所以,是我的不对?我就应该将药双手奉上,我活该被掐,我活该死,我就活该被下毒?”
外套掉在了地上,穿着病号服的人像风中柳絮,好似风一吹就能倒。
沈澜心疼的不行,被夹在中间他都要疯了。
双臂猛然抱紧了瞳榆,他压下眼底的热意,“不哭好不好,二哥真的没有办法了,我没办法做到不救他。”
那是从小将他养大的亲哥啊。
瞳榆眼泪根本止不住,被抱着僵硬的像个雕塑,“那我呢?让你二选一呢?我就真的活该死吗?”
沈澜心底一揪,拍着瞳榆的后背哄着,“不会的,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,等到他醒了我就脱离沈家好不好?”
他去给祁魇当儿子。
沈弋喉头梗着,他是第一次见瞳榆哭,心里针扎般的疼。
他说不出话,只是默默给瞳榆擦着眼泪,从口袋里拆了颗巧克力喂给她。
是瞳榆有段时间最喜欢的,每天都吃十几颗。
瞳榆嘴巴动了动,将这颗巧克力吐了出去。
记忆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。
‘小同学,记住了,我叫沈弋。’
瞳榆将沈澜推开,颤抖着手去口袋里拿东西。
两枚冰蓝色的试剂在她手中,好像稍不注意就会滑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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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吗?”瞳榆染泪的眼睛望着他们,眼中是着他们看不懂的情绪。
“我只有两个。”
沈澜呼吸急促,下意识伸手去拿。
他认为,瞳榆的毒已经解了,要这些也没用。
就在他即将碰到的时候,手腕突然被大力握住。
祁钺眼里酝酿着恐怖的阴翳,暴虐掐紧他的手腕骨,指尖用力到泛白。
试剂被祁钺拿走,将瞳榆抱起,对着身后的黑衣人吩咐。
“打,生死不论。”
“祁钺!”沈澜目眦欲裂,慌忙想往前追却被这些身手极其诡异的黑衣人缠住。
没办法,他和沈弋只能被迫和黑衣人打斗。
这批人的实力和血奴不相上下,应该是祁家的养了很多年的死士。
多年来从未露面,如今竟然出世了。
楼上
瞳榆埋在祁钺怀里不说话,整个人都怔怔的。
祁钺心疼,轻吻着她红肿的眼睛,“瞳宝,乖瞳宝,不想了,不看,我们睡觉。”
瞳榆呜咽一声,从来没有那么委屈过,“祁钺,我胳膊好疼啊,他们拽我。”
祁钺盯着她胳膊看了会,快步转身去叫医生。
这边,沈澜沈弋被打出了医院,满身的血。
无力瘫在地上正要起身时,女人的声音叫住他们。
“等等,等等,先生们,你们丢下了东西。”
护士着急喊道,赶忙跑过来拦住他们。
冲他们伸出手心,赫然是两枚冰蓝色药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