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钺和瞳榆回到主宅时,出乎意料的,看到了祁魇坐在沙发上等他们。
他揉着眉心,张口就是不满,“哟,小两口玩够了,还知道回来。”
瞳榆低着脑袋忍笑,小声跟祁钺道:“你说他这样像不像恶婆婆,尖酸刻薄,天天挑事。”
祁钺道:“这老头可比恶婆婆坏多了。”
祁魇实在是听不下去了,喝了一声,“好了!都闭嘴,佣人在餐厅准备了饭菜。”
祁钺皱眉,刚要说吃过了,却被瞳榆拉了拉袖子。
“走走走,真是辛苦您大半夜等着了。”
祁魇单手背在身后,一副傲娇样,步伐很快。
瞳榆冲祁钺努努嘴,“其实他还是挺可爱的。”
祁钺不咸不淡道:“不知羞耻,老了还卖萌。”
瞳榆:“……”
路过门槛差点绊倒的祁魇:“……”
这骂爹儿子,气死他了!
是以,这顿饭两人吃的并不顺利,冷嘲热讽,横眉怒对。
只有瞳榆独自美丽,跟个小猪似的,每道菜都多多少少吃了点,还干了碗米饭。
祁魇今天破天荒把瞳榆看顺眼了。
什么狗屁儿子,不要也罢!
次日一早,瞳榆就被祁钺拱醒了。
她迷茫揉着他的狗头,嗓音哑哑的有点困倦,“宝儿,我要再睡会。”
这个称呼狠狠戳到祁钺。
老婆叫他宝儿!
男人登时得寸进尺,碎发脑袋拱着她胸口,“老婆,叫宝宝。”
瞳榆哭笑不得,刚想说他还小嘛,但想到他也宝宝长宝宝短叫她……
柔软的双手捧起祁钺的脸,瞳榆闭着眼弯唇,“宝宝,早安。”
大早上给男人太多福利也有坏处,瞳榆被摁着欺负睡到下午才醒。
刚下楼就疑惑,“你们是这边的佣人吗?有点眼生。”
一个佣人停下脚步,“少夫人安,我们是副楼那边的,少爷让我们准备间钢琴房。还有画画的工具,都搬到了紫藤树。”
瞳榆知道咋回事了,对她们点头,“辛苦啦。”
今早是答应了祁钺要给他画像。
等来到紫藤树的时候,瞳榆都恍惚了下。
阳光倾洒,夕阳初现。
紫藤花海下,秋风顺着花瓣轻拂,
他穿着笔直黑色长裤,静坐在木质长椅,白衬衫解开一颗扣子,碎发轻垂。
手掌修长且骨节分明,正闲散搭在长腿上捧着本书。
感觉少年感还在,但又有哪里不一样。
果不其然,这次的少年看到她不再是清冷淡漠,而是眼里染笑。
祁钺冲她招手,“这样行吗?”
瞳榆亮晶晶着眼眸,从树上弄了几片紫藤花瓣撒他身上。
“这样就完美了。”
她将视线移到祁钺看的书上,“你在看什么——啊!”
话到最后,瞳榆忍不住大叫了声。
祁钺言笑晏晏,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有问题,问题可大了,瞳榆清楚的看到他手上青筋暴起。
救命,谁家老公自虐般去看老婆高中收到的情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