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这里大多都是穿着外套的,再不济单件衣服也是厚料子,只有她一个人像个蛇精病穿着睡裙拖鞋露小腿。
瞳榆:“……”
她难为情往祁钺怀里靠了靠,蔫了吧唧,“我这不是想回家直接睡觉方便。”
祁钺挑眉,拉了拉她身上的西装外套 ,“嗯?”
“……我穿。”
两个人站在酒店对面腻腻歪歪,晚上人少倒是没什么,就是楼上的人有些不爽。
仄而·勒恪手点着颇具格调的瓷花瓶,一双神秘迷人的瑞凤眼下垂。
“呵呵……我请他们来,是为了让他们这样?”
他身后的男人低头,“主,息怒……”
仄而·勒恪手臂一扬,瓷花瓶被他狠狠从窗口扔了出去。
“砰——!”
若不是祁钺及时将瞳榆拽开,花瓶会准确无误砸在她脑袋上。
地上是碎了一地的陶瓷片,甚至有的擦过小腿。
瞳榆心脏狂跳,猛然抬起头。
酒店三层,那个男人单臂搭在窗台,眉尾锋利,面容英俊,瘦削的手掌垂在空中。
内双瑞凤眼,细长且窄外宽,极具东方美,深邃且沉寂,又有些沧桑,像是经历过时代变换,穿过万千荒芜,神采早就没了。
仿佛,如今在他们眼前的人只是具躯壳。
瞳榆移开视线,这双眼,有种透人心扉的阴冷。
祁钺蹲下身检查瞳榆的小腿,眼睑下垂,阴鸷之色明显。
这动静不大不小,几名酒店前台纷纷望了过来,艳羡不已。
擦,这俩人也太般配了,都说细节决定一切,祁钺无疑在她们眼里是满分。
主动拎包,自己穿单薄衬衫将外套给女朋友,还蹲下单膝给检查小腿。
啊~~这美丽的爱情……不对!!
突然反应过来的前台小姐姐们一脸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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呸!
本来加班熬夜就够苦了,还要吃小情侣的狗粮,欺负谁没对象呢?!!!!
直到祁钺牵着瞳榆的手递过请柬时,她们注意到戒指才恍然。
原来是夫妻呀,好恩爱。
原来是主的客人,那他们一定很重要。
京都这么危险,主执意留下,甚至不惜暴露行踪,应该就是为了见他们。
瞳榆推开门,迎面就撞上仄而·勒恪放大的脸,他闭着眼,浑身抽搐,沉迷般在她身边轻轻嗅。
一吸一呼间,诡异又变态。
祁钺扬起一拳就用力砸过去。
“哦不!”
仄而勒恪捂住流血的鼻子,伤痛的看着他们,“我只是要看看她灵魂的纯洁度,祁,你过分。”
祁钺毫不犹豫又狠狠一拳砸过去,满脸阴鸷狠厉。
仄而·勒恪震惊吸气,双手瘫着,“哇,我真是没有想到,当年瘦成竹竿的弱鸡小子……z国好像有句古语,男大十八变。”
瞳榆:“……”
眼看祁钺扬起拳又要揍过去,站在门口的两个黑衣人制止住他,以眼神忠告。
‘敢动我们的主,可曾想过代价?’
祁钺面无表情理了理袖口,淡淡出声,“把他们恢复正常。”
仄而·勒恪不解,英俊的面庞皱起,“呀?你在说什么呀?他们是谁?”
祁钺皱眉,“能别学小姑娘说话吗?六十岁的半入土。”
仄而·勒恪神色稍顿,扬起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:“半入土啊,我曾经真的半入土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