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镜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碎了。
沈澜觉得,他好像低估了祁钺对瞳榆的感情。
男人从牙缝里挤出字:“有本座在,不会。”
这个本座,不只是指的他一个人。
而是世界暗地组织的所有人,都会保护瞳榆。
得到满意的答案,祁钺松开手。
夜色下,碎发遮住了他的眉眼,雾蒙蒙的看不清情绪。
沈澜缓了几口气,才道:“那个宋荣在猪圈里。”
祁钺长睫微颤。
沈澜便将今天的事说了出来,“我已经让那边的兄弟去海岛了。”
“嗯。”
祁钺起身,姿态清贵地向外走,“辛苦。”
“哎——你去哪儿?”
汗水将祁钺单薄的衬衫打湿,肌理分明的纹路在腰腹若隐若现。
不太正经的语气带着些炫耀:“当然是,回家陪老婆。”
沈澜炸了,狂野妖治的面容一瞬破防。
“你他妈得意什么,那是老子亲妹妹,我同意了吗你就带着人领证!不对,操!”
说着说着把他自己说气了。
当初要再早发现几天,就几天,能让祁钺这小子占便宜?
夜幕低垂,夜空被一层层厚重的墨色所覆盖,隐晦不明。
别墅内发出一声怒吼,“怎么回事!宋荣跑了!”
黑衣人颤抖道歉:“是,我们是说好了将他带走,却不曾想他路途中跳车跑了。”
省长李深额头青筋跳了跳,用力一拍桌子。
“好好好,好个宋荣!还敢耍我!”
他说这话时嘴都在抖,宋荣跑了,那就是间接的拒绝合作,那她该怎么和上面那位的人交代。
就在这时,他的手机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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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处,宋清姿捏着被宋荣丢下的卡片,面色阴鸷。
“我要和您谈个合作。”
*
直升飞机很快,半小时瞳榆就回到了祁家。
简单洗漱了下就躺床闭眼。
别说,少了个人还真是不习惯。
现在也不是两米的白色大床,是两米的奶黄色大床。
鼻尖是浅浅的柑橘香气,很是温馨柔软。
迷糊泛起困意时,门传来一声轻微的动静。
应该是祁钺回来了,瞳榆翻了翻身,继续睡。
再次醒来时,她是被啃醒的,身边人像个大火炉,热烘烘贴着她。
祁钺揽着人腰肢往身边凑了凑,微哑惑人的嗓音浮在耳边:“乖乖睡觉。”
瞳榆不想睁眼,迷迷瞪瞪抬腿踹他。
她倒是想睡觉,就是某条狗不怎么安分。
翌日一早,沈澜看到人满脖子的草莓印脸都黑了。
气的面目全非。
具体表现在于祁钺吃饭时他打扫卫生,弄的满屋子灰尘。
祁钺要开车去公司时,车轱辘突然没气。
还有还有,逮着一条狗骂,骂得特别脏。
别问,问就是他在骂狗。
祁钺淡淡一笑:“小乞丐,天生缺爱,理解。”
瞳榆中午收到了警察的来电,说是宋荣跑了,宋清姿用刀捅死了个人,也跑了。
她当即眼神一冷,气的浑身发抖。
沈澜懒洋洋道:“别帕金森了,也别瞎操心,你老公已经去查了。”
瞳榆掀唇冷冷:“你个小乞丐怎么进的主人楼,给我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