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如何,她还是被祁钺送回来医院。
其实她本身是没问题的,就是后脖颈的痕迹还要再检查一遍。
祁钺从原本的二十层去了九楼,刚推开就被一阵嫌弃。
“我说祁钺,你已经抠到这个地步了吗?让我住间VIP怎么了?”
沈澜躺在病床上,长腿搭着,一副慵懒闲散样。
他刚做完手术,腰腹被缠了层层纱布,隐隐能看到渗出的血。
祁钺长指点在桌面,“她的u盘,在你哪里。”
沈澜捂住胸口,伤心:“我是那种人吗?你怎么能用你肮脏龌龊的思想来看我?”
祁钺低笑,不咸不淡道:“我想,各国总统应该很想知道澜先生的行踪。”
沈澜做作的样子一顿,妖治诡谲的面容一瞬凉了下来。
此刻的他彻底收起了刚才的玩笑,偏了偏头:“你什么意思?”
祁钺道:“找不到u盘,她哭了。”
沈澜指节动了动,随口道:“她哭了?”
一想到瓷娃娃掉泪珠,还真是……不舒服。
祁钺面不红心不跳道:“刚刚哭晕过去,眼睛肿的像西红柿。”
沈澜手心的u盘差点被捏碎。
最后,不管祁钺如何说,沈澜还是没给。
祁钺是微笑离开的。
深夜
沈澜刚洗漱完,刚做完手术的伤口哗哗流血。
他毫不在意的从桌上拿了瓶粉,尽数撒在狰狞的伤口上。
强烈的刺痛感席卷全身,不知为何,他还有些兴奋。
这是瓷娃娃亲手捅的。
u盘如小巧的玩具般在他手中把玩, 随后插进电脑里。
“叮咚。”
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鼠标,不过几分钟, 他便将瞳榆藏了十多年的东西找了出来。
几条视频,几份文件,一些照片。
沈澜琥珀色的眸子里扬起兴味,倒是要看看这里面究竟有什么。
视频里,瘦瘦小小的女孩被摁在座椅上。
“宝贝乖啊,后天要办画展,明天就别去上学了,快点画。”
满眼算计的女人离开,无情地将门反锁。
小小的人儿坐在画架旁,一坐就是一整天。
她不吃不喝,经常拿着画笔对着窗户发呆。
画面一转,是两个人围着她。
“乖女儿啊,来在这上面摁个手印,摁完了就让你去上学好不好。”
男人好声好气哄着,手下和女人配合,想强迫瞳榆的手摁上印泥。
这下,一直不语的女孩开口说了话:“我不要。”
那个女人最先耐不住,抬脚狠狠一踢,“摁个手印你还矫情上了?你怎么好意思吃我们住我们的啊!”
尖头的高跟鞋踢在女孩大腿上,她浑身一抖。
最后,沈澜亲眼目睹什么叫逼迫,他看着她不停挣扎还是敌不过大人的力气,他看着她被打的缩在角落。
他们脸上在笑,是施暴者的愉悦。
“砰!”
原来这间画室里还有个小房间,很小,小到只有一个画架在那。
蜷缩在地上的女孩被提着扔了进去,她闭着眼,脸色苍白,流着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