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常青,我此来只是想问你,为何要杀害程坛主?”
随后,殷野王又看向紫微堂众人,解释道:“各位兄弟,我殷野王从未将你们视作炮灰……”
见殷野王还想狡辩,常青立刻出言打断:“殷少主,你口口声声说没把我们当炮灰,那为何在昨天的调令中,你不但让我紫微堂去抢粮,而且事后还要运粮,这不是拿我们当炮灰是什么?”
“运粮?”
殷野王面露疑惑,此事他并不知情。
白龟寿面色一变,暗道不妙,急忙插话:“少主,那其实是程坛主擅自下达的调令。”
常青厉声喝道:“殷少主,你可知道昨夜大战后,程坛主竟以大战负责人的名义,强制命令我紫微堂的兄弟抢粮后,还要送往玄武坛所在的清水河,这分明拿我们当枪使。”
殷野王闻言,对白龟寿质问道:“真有此事?”
白龟寿面露苦色,支支吾吾地回答:“这……我也只是奉命行事,其他事情我也不甚清楚。”
白龟寿显然在推卸责任,将责任归咎于已故的程嘲风身上。
周围的青龙坛旗主们,此时则沉默不语。
虽然,这表面上是程嘲风的命令。
但实际上,却是白龟寿与程嘲风共同商量后的结果。
运粮的目标太大,风险极高,很容易会遭到李家庄的袭击。
白龟寿担心自己的手下送死,于是便让程嘲风命令紫微堂的人去运。
程嘲风在收了些好处后,便答应下达了这个命令。
殷野王脸色阴沉,顿时意识到自己也被白龟寿当枪使了。
常青听到白龟寿的回答,瞬间跨步上前,一巴掌狠狠抽向白龟寿。
啪!!
白龟寿反应不及,已被常青一巴掌抽倒在地,脸上赤红一片,又惊又怒。
常青愤怒喝道:“白龟寿,你还有脸推卸责任?”
他又看向殷野王,厉声指责:“殷少主,昨日我紫微堂的兄弟安全将粮食运送到接应地点,事后却遭到玄武坛和青龙坛的公然羞辱,他们竟然捉拿了我紫微堂的兄弟,甚至还强迫其跪地,简直欺人太甚!”
“我从未听说过有功不赏,反而还要罚的道理,这是要让我紫微堂的兄弟既流血又流泪啊!”
“白龟寿分明是在挑拨我天鹰教内部团结,让教众怨恨天鹰教和殷少主,我坚决认为,若不将此獠正法,难平众怒,恳请殷少主将白龟寿正法,还兄弟们一个公道!”
常青的话掷地有声,直击人心。
殷野王和白龟寿听后脸色骤变。
白龟寿万万没想到,今天原本计划借殷野王之手教训常青,没想到却被常青反将一军。
殷野王心中也震怒不已。
因为今日之事,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。
他先是没想到自己竟奈何不了常青。
更没想到常青这么能说会道,几句话便让白龟寿陷入绝境,同时也将他置于风口浪尖上。
殷野王心中恼怒,不由得埋怨起白龟寿和已死的程嘲风。
要不是他们隐瞒了昨日之事,他今天也不会这么被动。
常青冷笑,瞥了一眼白龟寿,心中已经存了杀鸡儆猴的念头。
他再次对殷野王沉声道:“殷少主,看看我这些紫微堂的弟兄,这位是蛮牛,年仅十五岁,昨日身中两刀,今日仍坚持执勤,那边是蛮牛的弟弟蛮虎,今年才十四岁,昨天差点死于秃驴掌下。”
“殷少主,你可认识这些兄弟?你不明真相便指责我杀人,但你可知道,若我不杀程嘲风,我紫微堂的兄弟们会怎样心寒?”
“当然了,我知道少主是被白龟寿和程嘲风等小人蒙蔽才误会我等,我正是有感于此,昨天才悍然将程嘲风正法!”
“还有白龟寿,此等小人瞒上欺下,破坏我天鹰教内部团结,罪该万死,我恳请少主也将此等小人就地正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