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虽说是这么多年过去了,但当年那么大的亏空那是那么容易补上的。”
“这些年大家伙也没少琢磨着怎么去补亏空,也从来没谁说过不补这些亏空。”
“只是这补亏空也不能一下子说补就补上吧?”
“我看朝廷这次将这些亏空卖出去,就是想逼死我们。”
崔日用面色不变,水溶仍旧是带着淡淡的微笑。
牛继宗呵斥道:“柳芳,论事就论事,什么朝廷想逼死我们,朝廷何时逼过你?”
陈瑞文也道:“念先祖之功,朝廷也不会逼迫我等,逼我们的只有那些居心叵测,妄图动摇我大乾万世根基的人。”
他这句话声势如洪,声音久久的回荡。
静了片刻,黎通闻言冷冷道:“陈大人此言倒是让草民听不懂了,什么时候大乾的根基跟欠债不还扯上关系的。”
“我天朝上国的勋贵大臣难道以欠债不还为荣,以欠债不还为本吗?”
牛继宗闻言立刻怒斥道:“黎通,你不过区区一商人尔,竟敢诽谤朝廷。”
贾玦这时站起来轻轻拍起了掌,口中道:“牛伯伯不愧是牛伯伯,果然是颇有将门之风。”
“只是我倒不知牛伯伯这诽谤朝廷从何而来?”
柳芳正待说话,贾玦没给他机会继续道:“这诽谤朝廷可是大罪,刚好适才柳伯伯说朝廷卖掉国库欠款是想逼死开国功臣大的后人,我看这也是诽谤朝廷。”
“既然接二连三的有人诽谤朝廷。”
“那我看不如我们现在一起进宫面圣,当面向陛下奏呈陛下如何?”
柳芳气得打算一拍桌子,但刚举起手又发现旁边没有桌子可拍。
但还是怒道:“贾玦,你一小辈,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?”
牛继宗在一旁淡淡的道:“贾玦,你也不要想着拿陛下压我们,我等问心无愧,见陛下还是见太上皇我们都是不怕的。”
“好一句问心无愧,”贾玦又缓缓的坐了回去。
“所谓冤有头债有主,今日是商人黎通与北静王爷的当堂对质,我倒是不知几位伯伯何来的问心无愧插手其中。”
“是想以势压人呢?还是想帮北静王爷还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