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盐务钦差到达扬州,扬州的官员和盐商本以为这位年轻的钦差就算不闹个人仰马翻,天翻地覆,好歹会做做样子,结果一连几天贾玦都待在巡盐御史府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这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。
扬州府衙门书房,易中正高居上首,扬州府同知高庸,通判吴成栋分坐左右首位。
高庸笑道:“前几日我就说过这贾玦不足为虑,如今看来果然如此。”
“那天我们就警告了他一下而已,结果他就吓得连巡盐御史府的门都不敢出了!”
吴成栋淡淡的道:“这才几天而已,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,再说了,前几日在码头他那态度可算不上好,那是胆子小的表现吗。现在你告诉我他是被那天吓得?怎么想的你?”
“你……。”高庸当下就气得站了起来。
易中正不耐烦的道:“好了,什么时候了,两位就别斗嘴了。”
高庸看了一眼上首的易中正一眼,还是对着易中正拱了拱手,然后有些不忿的坐回了位置。
易中正看了一眼不忿坐下的高庸,淡淡的道:“前几日藩台大人和臬台大人一连来了好几封信。”
“都是让我们小心行事的。”
“两位大人的意思很简单,不管这贾玦手段如何,荣国府总是不能无视的,适当的时候,还是要给荣国府一点面子。”
“一年一百五十万盐税确实太少了,盐税还是回到两百万两为好。”
吴成栋摊了摊手道:“可是这面子是我们能给的吗?我们有这个面子嘛?那八大盐商会听我们的?”
“朝廷上上下下那么多江南出身的官员,还有甄家,那么多人为他们撑腰,说句不敬你的话,你府台大人他们都未必放在眼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