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给老爷子做个病号餐而已,那玩意儿少油没盐的,能好吃到哪儿去?
可人家就能把他老子拿捏得给她撑腰!
“行行行,是我糊涂了,再说我也不是说让她白干啊!我给钱!”
说起来,他还是有点不服气的。
卢占军哼了一声,“人家之前在县里开饭店,一天都能赚你一个月的津贴!你觉得她会稀罕你的那点狗肉钱?滚!少让我看见你就心烦!”
打发走了卢家老二,卢占军躺在躺椅上。
早上汪医生来给他抽血检查身体,告诉他,他身体各项指标都已经平稳了不少。
只要保持住这种状态,等只要有了肾源,就能直接开始手术,他还能再活二十年没问题!
他还没找到自己闺女,他要撑着这幅残破身子,好好等着……
厨房里,姜穗也听到老首长的话。
老首长果然是革命老英雄,哪怕对她这种乡下丫头,也能真正平等地看待。
尊重她的身份,看重她的价值,理解她的心思。
当天中午,她又给老首长的病号餐里,多加了一道马蹄糕。
马蹄该切丁的切丁,该磨粉的磨粉,加入冰糖调味儿,上锅蒸好后脱模,黄澄澄的晶莹剔透,光滑Q弹,把老爷子稀罕的,多吃了好几块儿。
虽然卢占军拒绝了卢家老二的要求,秦焕东没能再次占到姜穗便宜,但她还是忍不了那口气,当晚就趁着天黑,摸到秦焕东住的那间病房的窗边,拿了一把花生粉,看屋里没人,秦焕东也睡着了,往屋里狠狠一撒。
秦焕东花生过敏,碰到一点就浑身起疹子,喉咙发肿。
医院里有医护人员随时观察着,虽然不至于真让他死了,但也能让他遭点罪!
……
日子一天天地过,很快京城就下了第一场雪。
要过年了。
周屹安每周都要去学校参加周考,每个月还有一次月考。
每次考试,他的成绩都是遥遥领先的第一名。
过年前最后一次模考,周屹安总分加起来有七百零七分。
姜穗看不懂卷子里的内容,但能看懂分数这几个数字。
摸着卷子上红色的数字,“这么多分数啊!考得真好。”
刚好周母回来,看到周屹安的卷子,先是欣慰,可很快又拧着眉头叹气。
姜穗奇怪地看向周屹安,这么高的分数,保准能上清北大学的分数,怎么还叹气呢?
周母放下卷子,坐下来问周屹安,“听说,老赵家的那个女婿,也去你们学校了?是不是叫秦焕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