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妈火化后,钱爸执意要把钱妈葬在李家村,李氏家族的墓地里,钱懿臻、钱懿云顺从了钱爸的意愿。
钱懿臻给在德国学习的钱祖辉打去国际长途电话:“祖华,咱妈去世了,能不能回来一趟,送送母亲。”
“咱妈,去世就去世吧,像她那样傻傻的活着,太没有意思,死了,反倒解脱了,你说是不是?我就不回去了,我回去也没啥用。”钱祖辉风轻云淡的说。
钱懿臻无奈的放下电话,王敏抱着女儿香香过来,问钱懿臻:“有没有需要她做的事情。”钱懿臻抱过香香:“钱诗舒,你好呀,有没有想大姑妈呀。”
钱懿臻对王敏说:“刚才我给钱祖华打电话,让他尽量回来送送妈妈,他不但不回来,还说了些风凉话,真是气死我了。”
“懿臻,你别生气,他那个脾气你还不了解?由他去吧,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,他嫌麻烦,不回。我懒得跟他生气。”王敏劝慰道。
“王敏,爸爸执意要送妈妈回李家村安葬,我们决定明天去李家村安葬妈妈,你要不要去?你自己拿主意,不要勉强自己。”
“我去,我这个李家村的儿媳妇,还从未去过李家村呢。”
清晨,阳光明媚,钱光宗抱着媛媛的骨灰盒、姥爷鲁开普、姥姥陈雅鹭、钱懿臻、钱懿云、明远辉、王敏,上了公司的商务车,一路奔波,三个半小时后,来到了李家村钱祖辉家。
钱爸抱着钱妈的骨灰盒下车,一边说一边走进家门:“孩他妈,我们回家了,你看看,这是钱懿臻出钱翻盖的新瓦房,你还没见过呢,你好好看看,比原来咱住的土房子,明亮宽敞多了。”钱爸抱着钱妈的骨灰盒,每个房间都转了一圈。
之后,钱爸小心翼翼的将钱妈的骨灰盒放到主房的床上:“孩他妈,你先在这里歇着。我去找钱家族亲长辈钱澄泷,让他帮咱俩选墓地。”
钱懿臻吩咐姥爷鲁开普、姥姥陈雅鹭、王敏三人在屋里休息,吩咐明远辉提着两瓶匡府老酒,陪着钱爸去钱家族亲长辈钱澄泷家。
钱懿臻、钱懿云来到嫂子高翠花的房间,偏瘫的高翠花懒洋洋的躺在床上,“唔哩哇啦”听不清楚她对钱懿臻、钱懿云说些什么。
钱懿臻、钱懿云,找了套稍微干净的衣服给高翠花换上,扶着她坐到院子里的石墩子上,钱懿云打了一桶水,找来乌漆嘛黑的洗脸盆钱,及脏的看不清颜色的毛巾,清洗干净后,给高翠花擦干净脸和手,懿臻又找了一把残缺不全的梳子,给高翠花梳了梳头。
钱懿臻、钱懿云姊妹俩,不约而同的行动起来。把高翠花屋里的所有衣服床单被褥,统统拿到院子里,开始打水、清洗。
王敏看到后,捏着鼻子说:“咋还有这么脏的人呢,臭死了。太不可思议了。”
姥爷鲁开普给高翠花把了脉:“很难恢复了,她若是个勤快、爱干净、又自律的人,恢复百分之八十的功能,做到生活自理没问题。可惜她太懒了,她已经自己放弃自己的身体了,没人能救得了她。”
姥爷鲁开普叹息的摇摇头,拿起扫把开始清扫院子,姥姥陈雅鹭把院子里零乱的,能搬得动的物件摆放整齐。
王敏默默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。王敏开始感恩母亲姜宇晗、父亲王恒修,因为她从小生活环境比钱懿臻优越了不止百倍、千倍。
钱祖辉下坡回家,肩膀上扛着锨,锨把上挂着一捆柴,看见大门口停着一辆汽车,心想,可能是钱懿云回来了。
进门一看,姥爷鲁开普、姥姥陈雅鹭、钱懿臻、钱懿云,正在院子里洗衣服、打扫卫生。钱祖辉放下工具和柴禾:“你们咋来了?是来笑话我的吗?我不怕,反正就这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