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就没法子了?”
“有啊,”沈夫人冷声道,“上次侯大商不是找你了吗,到底是为何事?”
“这……”沈寅支支吾吾,道,“不是什么大事……”
“沈寅!”沈夫人这次彻底怒了,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清高?你是不是要我和涵儿被那疯婆子折腾死了你才满意?这样你就好接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,还有你两个好儿子回家了是不是?”
“没有这样的事……”
“没有?”沈夫人一声冷笑,“那你为何明明有办法而不用?”
“我这不是怕出事吗?”
“不就是两万两银子而已,出事了又如何?我娘家自然保住你的乌纱帽!”
沈寅无奈地长叹一声,难道真的要破了这几年的规矩,伸手拿钱?
可要是不拿,这个家怕是就得散了!
他还想靠着沈夫人娘家的后台,将来再升两级呢。
最后他一咬牙,拿就拿吧。
反正也就这一次,只要手脚做得干净些,应该不会有事。
最多以后给那侯大商放宽点,他生意上的事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。
为了稳妥起见,沈寅并没有亲自去找侯大商,而是派了最信任的同福前往。
过去了半个月,侯大商的正妻,以及另外两个小妾也都有喜了,现在他保底都有四个儿女啦!
正不知道该如何去报答项夫人呢,结果沈家的下人就来了。
“这样,”侯大商按照与项溪商量好的,对同福说道,“你回去告诉沈大人,今晚戌末亥初,还是在迎春茶楼相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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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楼不是客栈,戌末时分定然是没有别人,沈同知见侯大商这么小心,心里也放宽了不少。
于是夜幕降临后,他换上了便装,坐着一辆租来的马车,在城里游荡了大半圈,这才掐着点来到了迎春茶楼。
……
夜幕刚刚降临时,项溪就换上了夜行衣,独自从后门来到了街上,直奔陈知府家。
借着夜幕掩护,轻轻松松就来到了房顶上,解开瓦片,将一个包着小石头的纸条扔了下去。
陈知府正在吃晚饭,一个东西正好就落在了饭桌上,当时吓了一大跳。
但当他心有余悸看过纸条后,眼里露出了冰冷的寒光。
“老爷,何事?”陈夫人问。
“哼,是那沈寅。”
“沈同知?”陈夫人未感意外,道,“听说,这半个月他家被闹得不可开交。”
“那是他咎由自取!”陈知府道,“本官念在他平时克己奉公,已多次给他留了情面,不然以他三儿子犯下的罪行,又岂能这么容易就脱了罪?但是本官万万没有想到,他非但不好好反省自身,现在竟然找商人勒索贿银,真是让本官失望透顶啊!”
“什么?”陈夫人也是一惊,“沈大人他可是出了名的清廉。”
“哼,清廉?他若是清廉,会为了升官,每年都往京城送大量银子?这些银子,名义上是他家的布庄赚的,但谁又不知道,那些想送他好处的人,在他的布庄买了多少用不上的布料、衣服,这跟直接送银子有何区别?”陈知府道,“这些本官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,但这次他竟然敢在本官眼皮子底下公然勒索,真是当本官是瞎子么?”
“老爷,那您打算如何处置?”
“当然是老规矩,按照大夏律法,绝不容情!”
陈知府饭也不想吃了,立即让人将钱都尉,还有另外两位同知叫来了家里,与十几个得力的捕快一起,悄无声息地,先沈寅一步来到了迎春茶楼。
捉贼要捉赃,抓奸要抓双。
今天晚上,他要抓沈寅一个当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