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珉看着堆放在院子中像小山一样的财物,瘫软一般,站都站不起来。
“我的银子!这都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!”
“我一个朝廷二品官!有这万把两银子,不是理所应当吗?”
“徐川你个王八蛋!挡了老子的财路,还要抄老子的家!”
“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!”
张珉疯了一般,对着一旁已经被套上枷锁的四个儿子说道,“日后记着,是徐川那狗日的抄了咱们张家!”
“你们以后要为爹报仇!手刃了那王八蛋!”
一旁的锦衣卫一个巴掌扇了过去。
“犯了死罪,还敢这么嚣张!还要威胁杀徐大人,你怕是还想让你儿子也踏上死路吧。”
“再者说了,这些抄家的金银财物,都是要送到内库的,徐大人能得到什么好处?”
张珉一愣,“内库?抄家的财物不都是充入户部国库吗?这……”
随即,张珉又骂道:“昏君!居然掠财于官,与民争利!狗……”
张珉话没有说完,一旁的锦衣卫直接一掌将他拍晕了。
“呱噪。”
锦衣卫将张宅查封了,财物都一箱箱运入了皇宫内库,张家的人先带回了锦衣卫衙门,继续审讯。
班占魁看着张家的二十多口人,直皱眉头。
他这诏狱司指挥同知,工作量是越来越大了。
而且,这状元府西院,都快放不下了。
而且还需要把完颜亨单独关押,他一个人就占了一间厢房。
无奈,徐川又命人在两条街外,专门买了一处三进宅院,做第二诏狱用。
徐川想着,日后皇宫东边的锦衣卫正式衙门建成了,这些院子卖了,或许还能再赚一笔。
马府。
马晨材作为刑部尚书,很快便知道了何云山、史仕杰被锦衣卫抓去的事情。
经过了解,马晨材麻了。
“这徐川,敢情是冲我来的!”
在得知钱斌已经落在了锦衣卫手里后,马晨材当机立断,安排马文竹悄悄出城,离开临安府,暂避风头。
叫来管家。
“你,去把那不孝子叫来,然后安排一辆马车,四个护卫,准备送他出城,去江陵府他姑姑那里暂避。”
不一会儿,马文竹被叫了来。
“爹!现在怎么办啊?那锦衣卫会不会来抓儿子!听说,那锦衣卫的诏狱,进去了就出不来了!”
“儿子还未成婚,爹你快想办法救救儿子!”
马文竹跪在地上,哭哭啼啼。
全然没有了在钱塘湖上肆意殴打王季峰的那嚣张模样。
马晨材一巴掌扇了过去,“废物!哭!哭有什么用?”
“你换身衣服,离开这里,去找你姑姑去!等日后风头过了,再回来。为了你这废物,咱们家已经惹了不小的麻烦!”
“这次,你在路上,要低调行事,处处小心!”
马晨材话刚说完,一个女人跑了进来。
“老爷,这是怎么了?你要把竹儿送到哪儿去?不成啊!竹儿娇生惯养,此去江陵,又是水路,又是陆路的,两千里路,他哪受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