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乔湖,你也不要多想,乔川犯罪跟你有什么关系?他大了,不听劝,我们这些当哥哥的又能有什么办法?与其为乔川的事儿烦神,不如好好想想今后该怎么过好日子。”
乔河说完,就拿着铲子过去铲牛粪了。
乔湖最后空手而归,心里是很不情愿的,但也的确想不出办法。
乔卿卿的狠心和绝情,他是见识到了,十分清楚即便这个时候自己再去,那也是自讨没趣。
——但凡乔卿卿表现出一丝心软和不忍,他们都会像一块狗皮膏药似的黏上去,直到缠得乔卿卿答应他们的请求为止。
小主,
……
乔家父子几个深受流言困扰,大队里的人对他们态度大不如从前,老一辈的见到乔卫国要摇头叹气,质问他:小时候看着你还挺老实的,怎么就能教出这样的儿子了?
“柳梅虽然是个哑巴,但为人踏实肯干,她在家的时候,把你们父子几个伺候得舒舒服服的,你们一家子是全村日子过得最好的,现在离婚了,你乔卫国就连儿子都不会教了?”
“要我说啊,当初你就不该跟柳梅离婚!真是丢人,连老婆都看不住,孩子生了五个,老大的二十大几了,最小的女儿也快满二十了,你们两个居然闹离婚?乔卫国啊乔卫国,你真是把我们红日大队的脸都丢尽了!现在大家一说起你乔卫国,那不光是笑话你,更是笑话我们红日大队,谁让我们以前选了你当大队长?”
像这样的话乔卫国听了太多了。
可别看他在家对老婆儿女凶巴巴的,摆足了威严和架子,面对外人却是老实巴交,跟个鹌鹑似的不吱声。
……
乔家日子越不好过,乔卿卿知道以后,心里就越是痛快。
她每天心情都美滋滋的,却碍于要伪装成陆老爷子受伤的样子,出了家门只能摆出一副丧气脸。
乔卿卿时不时还去治安局催促一下进度。
“章叔,且不说这场火烧伤了人,就算没伤着人,乔川的出发点也是十分歹毒的。他为了报复我,竟想到先放火引走我们,再趁大家救火的混乱时刻,伺机偷走我的孩子!只要想想乔川的恶意,我就不寒而栗!”
“如果乔川不进去坐牢,我接下来日夜都要提心吊胆,生怕哪天我孩子就不见了,这种滋味儿,章叔可以想象吗?”
除了陆家人,乔卿卿事后只对两个人坦白了部分实情。
因为章峰是治安同志,且又负责审问乔川。
这就代表,乔川知道的事情,章峰也极有可能知道。
而在一个治安同志——尤其是认定她柔弱的章峰面前撒谎,十足的有害无益。
一旦破坏章峰对她的印象,就将会影响她今后的处境。
乔卿卿若是不惹上麻烦还好,可若是惹上了呢?
章峰就不会再像以前信任她,她也不再容易脱身。
至于大队长那边,她不想说也不行,章峰跟人家是亲家!
况且大队长为人公正,他是能理解乔卿卿的。
因此,在决定把乔川跟何莉莉的奸情捅出去后,乔卿卿便找了机会主动去向这二人坦白:自己是因为无意中得知这对奸夫淫妇的恶毒计划,为了以防万一,才提前把牛棚的人转移走。
乔卿卿坦然表示:“当时我也不敢相信乔川真敢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来,直到那晚火烧起来了,我实在是气不过,就让陆珩抓住他后狠狠教训他!我爷爷他们是看到着火才过去的,他们想把里面的东西抢救出来,所以受了伤。”
乔卿卿一贯坚持一个原则:对自己百分百有利的事情,丝毫都不隐瞒;
对自己利害参半的事情,尽可能回避不好的部分,或者用语言的艺术将那部分模糊掉;
对自己有害无利的事情,那就把嘴巴闭得牢牢的,就算不得不说,也要把坏的说成好的。
纵然卑劣,却是她拿命换来的生存法则。
如此一来,大队长和章峰既知道了实情,又无法怪罪她。
此外,还让两人对乔川的罪恶有了新的认识、对何莉莉的本性有了更清晰的认知。
如今乔卿卿催促,章峰也感到理解。
“案子的资料都交到县城去了,估计再有半个月,这件事就能有结果,乔知青啊,你不要太着急。”
章峰善意地劝慰。
乔卿卿点点头,“谢谢你了章叔。”
“不客气,这是我分内的工作。”章峰说着,却忽然想起什么,语气迟疑:“对了乔知青,前天去县城交资料的时候,我跟老赵见了一面,有件古怪的事,我觉得或许要跟你说一下……”
他这反应,不知为何却令乔卿卿本能地警觉。
“章叔,什么事?”
章峰似乎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述这件事:“老赵说……由于那个时兰兰是宁荣的情妇,因此被抓起来后,也接受了审讯,时兰兰为了脱罪,竟然宣称自己……”
“是什么重生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