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送我到这的吗，这里是病房？”夜辉活动了下手腕，怎么说呢，完全没有问题。

老扎姆呵呵一笑，像是变戏法一样，又取出了一个和刚才一样的果子，说道：“这是你房间。平台不提供治疗服务，到了这个层次，再重的伤也能恢复，一旦超出这个上限，如果不是专业的也救不回来了——那些专业的闲出屁才会来这里打架斗殴。”

虽然老扎姆解释有些潦草，但夜辉总归是听懂了，于是点了点头，接过果子一口咬下。

像番茄。

“你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能接住我第三刀的，”老扎姆忽然说道，“作为他的继承者，你很不错。”

夜辉看向老扎姆，那被毛发遮住的脸庞并没有什么波动，仿佛说出这句话和你吃了没别无二致。

“你认识阴仪？”想到老扎姆是个活了几百亿年的老怪物，夜辉便觉得这一切就不是那么奇怪了，放下几分警惕后，出声问道。

“不止认识他，迪迦我也认识。说来令人怀念，我能活到今日，也是靠着他才做到的。”

夜辉点了点头，看到老扎姆这副样子，显然是要开始讲故事了。

我来自一个已经灭亡的种族，自从种族被灭亡后，我就一直以复仇为目标，但是我复仇的对象太强了，我也没有足够长的寿命去变强。

但是有一天，我复仇的对象被封印了，于是我失去了目标，开始漫无目的的漂泊，直到来到这处封印之地。

很巧，这里封印的正是我的复仇对象，从迪迦的口中得知，他无法永远封印住对方，于是我就提出一个要求。

那就是将迪迦的生命与我共享，而我会一直活到解封的那一刻，在他破开封印的时候，给他最为致命的一击。

“他就是栽培者吗？”夜辉出声问道。

“栽培者？”老扎姆迟疑了一会，点了点头，“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个名号，倒也是，作为栽下大宇宙之树的存在，有这么个称呼并不奇怪。不过我对名号并没有兴趣，我只对他名字的消逝感兴趣。

达莱克斯，在向他挥出那一刀前，我会拼尽全力磨锋这把利刃。”

夜辉并没有追问更细节的东西，毕竟老扎姆说的也够明白，栽培者，或者说是达莱克斯，他灭掉了老扎姆的种族，仅剩几缕残火，这便是老扎姆誓死也要复仇的理由了。

“说得有点多了，”老扎姆站起身，对夜辉说道，“我也该离开了，许久没有出手，想必外面又要有与我有关的声音了。”

在关门的刹那，老扎姆回首与夜辉的视线相撞，留下最后一句话。

“未来就拜托你了，孩子。”

未来……

夜辉再一次念叨着无数人念叨的东西，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
“真的，好累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