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堂之内。
保国公朱永端坐于主位之上,神态自若。
他望着眼前的众人,轻声道:
“来,各位,请喝茶。”
话语间,透出一股从容与淡定。
然而,成国公朱仪却难以掩饰心中的忧虑,他叹气道:“保国公,你竟还能如此淡定地品茶。
如今已过去数日,陛下既不上朝。
又不理政事,这可如何是好?”
英国公张懋接过话茬,眉头紧锁:“这一切都是因为太子爷重病在床,据说至今仍未好转。
朝中无人主持大局,实在是令人担忧!”
平江伯陈锐更是焦急万分,他说道:
“更糟糕的是,南方福建地区已有叛军作乱,夺下了四五个州府。
而南直隶、浙江和江西这三省的总兵府却毫无动静,恐怕他们已投靠了那些文人势力!”
朱仪苦笑一声:“我曾向陛下提及此事,但他却置若罔闻,只要太子爷一日不醒。
他便没有心情过问这些政务!”
张懋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道:
“换做我们,只怕也会如此。
据宫中传来的消息,太子爷并非真正病重,而是被人下了毒,此事在宫中已有风声传出!”
保国公朱永微微点头,沉声道:“我也有所怀疑,其实我比任何人都心急如焚,但此事急不得。
陛下的脾气我们都清楚。
此时去劝他,只会自讨没趣!”
陈锐焦急地问道:“那福建叛军之事该如何是好?难道就任由他们继续发展壮大吗?”
朱永沉思片刻,说道:“当然不能坐视不理。
再这样下去,叛军势力只会越来越强大。
明日我便去见见内官监掌印太监梁芳,他是太子爷最信任的太监之一,除了汪直之外。
或许他能想到什么办法!”
西宁侯宋让突然插话道:“还有一事,自从太子爷病重后,那怀宁侯孙辅便开始四处活动,似乎又与那些文人暗中勾结。
此事我们也不得不防啊!”
朱永微微颔首,沉声道:“孙辅此人心怀大志,近期行动频频,定有蹊跷。
只可惜,我们尚未掌握确凿证据。
否则定要将其绳之以法!”
西宁侯宋让附和道:“正是如此,保国公所言极是,就如太子爷病重一事。
虽与文人脱不了干系,但我们苦于无凭无据,难以将他们一网打尽,若是有证据在手。
早就将这些祸国殃民之辈清除干净了!”
保国公朱永环顾四周,目光如炬,继而说道:“如今形势复杂,我们不宜轻举妄动。
稳定军心乃是当务之急,尤其是京城十八卫,只要京城不乱,福建那边即便风起云涌。
也只是一隅之地,届时再派兵征讨便是!”
成国公朱仪叹了口气,忧心忡忡地道:
“我家那丫头,上次我跟她提及此事,她自然是满心欢喜,毕竟,谁不想成为太子妃呢?
可如今太子病势沉重,随时可能离世,这消息我实在不敢告诉她,怕她承受不住!”
朱永闻言,亦是一声长叹:“我家朱琳亦是如此,她还特地给太子爷缝制了荷包,想让我代为转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