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时辰后,永安宫中。
三皇子朱佑樘焦急地来回踱步。
额头的汗珠如同珍珠般滚落。
他喃喃自语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?
父皇并未品尝那甜酒酿。
万一他察觉出我给大哥的酒中动了手脚,我该如何向父皇和大哥解释?”
内侍李广在一旁冷眼旁观。
心中暗自冷笑:“三皇子啊三皇子。
你竟还想着向太子交代?
恐怕你此生再也无法见到你的大哥了。
那甜酒酿中,你放的可不是什么迷药,而是足以致命的剧毒!”
见三皇子愈发焦急,李广忙上前宽慰道:“殿下莫慌,陛下方才提及。
或许稍后会品尝那甜酒酿!”
朱佑樘闻言,眉头紧锁道:
“可万一父皇不喝呢?
况且母后在侧,父皇怎会轻易入口?
此事当真棘手!”
李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
突然计上心头,说道:“殿下,奴婢有一计,或许可将此事嫁祸于人!”
朱佑樘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。
急忙追问:“哦?你有何妙计?
快快说来!”
李广微微一笑,拿起桌上的一支毛笔。
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一个人的名字。
朱佑樘凑近一看,顿时恍然大悟:
“此人可助我们脱困,又能保守秘密!”
朱佑樘定了定神,对李广说道:
“不错,本宫方才确实有些慌乱,
竟未想到此人,速去安排。
务必让此事得以妥善解决!”
于是,李广悄然退下,开始暗中布置。
而朱佑樘则坐在宫中。
心中忐忑不安,却又抱着一丝侥幸。
一炷香后,内侍李广步伐重新回到踏入房内,他的脸庞上写满了紧张和小心。
三皇子朱佑樘坐在书桌前。
目光如炬,等待着李广的到来。
李广走到朱佑樘面前,深吸一口气。
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:“殿下,事情已经顺利完成。
一切均按照您的指示行事!”
朱佑樘闻言。
紧绷的神经终于稍微舒缓了些。
抬起头,目光深邃地望着李广:
“你亲自交代他了吗?
回来时可曾察觉到有人跟踪?”
李广连忙答道:“殿下请放心,奴婢行事向来小心谨慎,绝不会有任何纰漏。
奴婢已亲自向他转达了您的意思,并确信没有被人盯梢,此事定不会牵连到殿下身上!”
朱佑樘听了李广的回答。
心中的忧虑逐渐消散。
他知道,在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宫廷中,能够有一个如此机智且谨慎的内侍在身边,实在是自己的福气。
回想起方才的惊心动魄。
朱佑樘不禁感叹万分。
文华殿内。
夕阳的余晖如金线般透过窗棂上繁复的雕花,斑驳地洒在御案上。
那金色龙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。
犹如真龙即将腾云驾雾。
整个宫殿在这余晖的映衬下,多了一份温馨,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庄重。
太子朱佑极端坐于御案前。
他的目光如炬,一一扫过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本,那一本本厚重的文书上。
都承载了朝廷上下的大事小情。
如同千斤重担,压在这位年轻太子的肩上,他的眉宇间透出一丝凝重。
手中的毛笔轻轻转动,墨滴不时滴落。
溅起一圈圈涟漪。
仿佛是他内心波澜的写照。
突然,一阵前所未有的干渴感袭来。
朱佑极的喉咙像是被火焰炙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