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太子与文臣们陷入争斗之时,我们便可趁机而动。
若是我们实力不足,便可邀请蒙古人入关相助。
毕竟,我们在边镇也安插了不少人手!”
陈开元点了点头,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果断:“就依法师所言。
回复蒙古人,我们可以与他们合作,但我们也有我们的要求。
除了之前商议的条款外,还需他们提供一定数量的战马。
至于如何运送到此,便不劳他们费心了!”
殿内众人齐声应诺,声音洪亮而整齐。
能应法师刚想开口说些什么,却突然止住了话语,这一幕自然没有逃过陈开元的眼睛。
待所有人都离开后,宫殿内只剩下陈开元和能应法师两人。
陈开元从龙椅上走下,走到能应法师面前,轻声问道:“法师,你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?”
能应法师微微一笑,声音中透露出几分关切:“陛下,有些事,或许该早些决断。
当年跟随您祖父的那一代人,如今已经换了两三代。
虽然他们忠诚于旧皇,忠诚于陛下,但每个人都渴望建功立业,实现自己的抱负。
若是拖延过久,恐怕会对……”
陈开元听出了能应法师话中的深意,他点了点头,目光坚定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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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法师放心,我心中有数。
被夺去的皇位,我必然会亲手替祖父夺回来。
但他们,现在还不能动,不然犹如自断臂膀,等我们拿下天下后,再除掉这些骄兵悍将。
能应法师,我们今日和当初燕王何其相似?
而你就是朕的姚广孝,不过事成之后,朕一定要封你为国师!”
能应法师眼前一亮,又连忙说道:
“陛下好意,老衲心领了!”
陈开元顿了顿,接着问道:
“对了,淳儿现在在哪里?”
能应法师回答道:
“太子此刻正在江南地区。
不过请陛下放心,我已经安排了人手暗中保护太子,确保他的安全无虞!”
陈开元脸上出现一些疑惑和担忧:“这个淳儿,身为太子,不在福建好好待着,去什么南直隶。
万一出了事,他的三个孩子,咋办?”
能应法师随后进行了劝说。
星辰点缀着苍穹,月光洒满了大地。
陈开元站在庭院中,思考许久,眼神深邃,仿佛在注视着时间的流转,回忆着曾经的沧桑。
陈开元最终叹了口气,挥了挥手:
"罢了,既然他想去,就让他去吧。
也许出去见见世面,能让他更加明白这个世界的复杂和残酷!"
他转身望向站在一旁的能应法师,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困惑:
“和尚,你说,朕这么多年的恩怨,到底何时才是个头?
朕做的,到底对不对?”
能应法师微微一笑,双手合十:“陛下,您的决策,都是基于江山社稷,为了天下苍生。
要不是当年朱棣无耻的夺了您祖上的皇位,要不然您如今也是皇帝。
又怎么会饱受苦难,甚至几乎丧命。
如果不是他们,您何至于过得如此艰辛?”
陈开元默然,眼中闪过一丝恨意。
他回想起自己祖父曾经的苦难,刚登基不久就被剥夺了皇位,逃离皇宫,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。
而他的亲叔叔,更是被囚禁在宫中,一囚禁就是五十多年。
这些痛苦和仇恨,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,成为他前进的动力。
“不错,朕发誓。
如果这次能够重新夺回皇位,朕要让那个成化帝朱见深承受百倍的痛苦。
然后让朱棣一脉彻底断绝!”
陈开元眼中闪烁着寒光,语气坚定而决绝。
他抬头望向天空中的明月,心中充满了苦涩和仇恨。
建文隐词。
紫气北来帝业空,龙潜凤隐恨无穷。
金戈铁马烟尘起,玉玺龙袍血泪红。
禅院钟声遮旧梦,佛堂香火绕新宫。
君王自叹身如寄,莫问前尘与后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