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喜焦急地说:“我家建州卫现在处境堪忧,有被伏当加进攻之险……
董将军,您在辽阳城,您的爱子也在建州左卫,难道您不感到担忧吗?”
董重羊淡然一笑:“我儿子失保可是我唯一的孩子,你以为谁都是李满柱,像公猪一样到处撒种,至今有十数个儿子。
我信任谷公公,他若不忧,那必然有他的道理。
更何况,朝廷已下令,当朝太子身边的第一红人太监汪公公,将亲自前来辽东监军,有汪公公在,伏当加就如同秋后的蚂蚱。蹦跶不了多久了!”
李满柱的二子都喜疑惑道:“这个汪公公是何许人也?
难道这个汪公公比谷公公还要厉害吗?”
二子都喜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汪公公,也不怪他,一直待在辽东,如同井底之蛙,眼界所限。
别说二子都喜,就连辽东霸主谷大用也是许多年,没有见到自己的干爹汪直了。
董重羊望着房顶,喃喃自语:“本将也不清楚,只是听谷公公说过,这个汪公公全名汪直,年龄其实很小就十几岁。
但他的能力以及权力,可以说恐怖至极,不但是掌握宫中禁军,还身兼大明中军都督,手握大明几十万精锐。
而他与大明的太子殿下,是从小陪到大的,所以太子对他是无比的信任,要是攀上他,那真是升官如喝水,走路都带风呀!”
董重羊说着说着,开始渐渐幻想起来。
都喜听得目瞪口呆,大明的太子殿下他自然是知晓的,深得皇帝宠爱,地位无人可及,可以说相当于皇帝了。
而太子身边的第一红人汪太监,那地位居然也是如日中天。
若是能巴结上这位公公,那岂不是为家族铺就一条升官之道?
都喜暗自思量:“与其担心那如秋后的蚂蚱般蹦跶不久的伏当加,不如多准备些礼物,去巴结这难得的监军。
看来自己得赶紧回去,将此事告知父亲,而且自己一路走来,明军虽然有戒严,但完全没有慌乱感,看来是心有成竹呀!”
和林城*蒙古王廷。
在太师亦思马因离开之后,刘旻接到了皇后满都海的召见令。
他踏入王廷,感受到一股庄重肃穆的气氛。
他明白,自己的家和门口,必定有皇后满都海安排的眼线,时刻关注着自己的动态。
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皇后,她并非寻常之人,此前他对她的估计显然是低估了。
王廷内,皇后满都海后端坐于华丽的宝座上,周围环绕着袅袅香气。
她的发髻高插玉簪,鬓边点缀着翠花,金钗垂下,连着珠玉串。
她的眉如远山含黛,眼似秋水泛清涟,唇若丹砂贝齿,容颜美丽无匹。
胡后端坐王廷间,香气弥漫绕云烟。
玉簪高插翠花鬓,金钗低垂珠玉连。
眉如远山含黛色,眼似秋水泛清涟。
唇若丹砂齿如贝,容颜美丽赛婵娟。
刘旻行礼道:“在下刘旻,拜见皇后,不知皇后召在下前来有何事吩咐?”
满都海向侍女们点了点头,让她们退下。
然后她转向刘旻道:“我听说太师亦思马因去你那里做客了,可有此事?”
刘旻坦然回答:“太师确实来过在下寒舍,他还询问了一个问题!”
对于满都海,刘旻没有隐瞒的必要,他不会冒险脚踏两条船。
满都海好奇地问:“他问你什么问题?你可以直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