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连忙上前施礼,迎接太后的到来。
“哀家也是想来宴席上凑个热闹,大家不必客气,尽情欢乐吧。”
“是。”
太后迈向高台,谭香云心头暗潮涌动。
这位可是太后啊!
她亲眼见到太后了!
她内心的激动未平,却见表姐谭羡鱼向太后稳步走去。
谭羡鱼恭敬下跪,声音恰到好处,既清晰又不失礼仪:“长公主言语冒犯,臣女代其向太后请罪,望太后宽恕。”
“嗯?”太后才疑惑地望向她,“怎么回事?”
谭羡鱼自行站起,说:“长公主刚告诉我,离异女子应藏于深闺,不可抛头露面,更不应与其他男子交往,但——”
当年,太后离异后偶遇先帝,两人情投意合,太后再次入宫,直接成为妃子。
安平长公主的每一句话,表面刺耳,实则触动了太后的禁忌。
果不其然,太后面色微变,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向安平长公主。
“安平,”太后眼帘微垂,“既然这样认为,你今后便不必出府,于家中修身养性为好。”
言罢,太后径直登上高台,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便决定了安平长公主的禁足命运。
这一切来得太快,安平长公主尚未回过神。
待她反应了过来,谭羡鱼早已离去。
她恨得牙痒痒,但在太后面前不敢妄动,狠狠瞪了谭羡鱼一眼,怒气冲冲地离开。
平乐郡主目睹母亲吃亏,也狠狠地瞪了谭羡鱼一眼。
母女二人相继离开后,谭二夫人悄然对谭羡鱼竖起大拇指:“羡鱼啊,要论得罪人,你还真有一套。”
短短几句,就将人给得罪彻底。
谭羡鱼叹气道:“谁叫她先对我有意见呢。”
安平长公主当众让她难堪,显然是早有不满。
与其独自憋屈,不如大家都不得安宁。
谭大夫人笑道:“干得好,我们家可不怕事。”
长公主之名,如今也就只剩震慑作用。
她能吓唬别人,却吓不住将军府。
“好了,各看各的风景吧,”谭大夫人说道,“有太后在,不会有乱子。”
谭羡鱼轻轻点头,拉起还愣着的谭香云就离去了。
正打算换个地方转转,不料闻让翩翩而至。
他还是一袭洁白无瑕的衣裳,飘逸如仙,只是许是走路久了,额头上蒙着细汗,呼吸略显急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