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少司命所说,尽管吴晴内心并不认同,但如果从少司命的立场出发,并结合对火药产生的疑虑来分析,宝亲王的确具有重大嫌疑和强烈动机。然而,所有这些仅仅只是推测而已,并无确凿的证据支持。况且此刻夜幕已然降临,时间也不早了,吴晴向少司命道别后,便与冷弃一同返回歇息之处。而少司命则继续全身心地投入到他的调查工作当中。
当他们抵达住处方才发现,原以为其他人早已入睡,不料包括萍郡主在内的众人竟然齐聚一堂,气氛十分热烈。
吴晴刚踏进屋子,立即被众人呼喊过去。
正当他心生好奇为何大家会在如此深夜聚集在此时,莫若率先开口说道:“吴晴,你可算回来了。我们正商量着明晚一同前去观赏烟花呢,你也一起来吧。”
“观赏烟花?”吴晴不禁一愣,暗自思忖道,这既非过年亦非过节,要到何处去欣赏烟花呢?
徐萍看着吴晴那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,心里暗自好笑,心想:这个呆子肯定又没有留意张贴出来的告示。于是她轻声细语地解释道:“这次可是为了庆祝北国太后的五十大寿啊!明天晚上开始一直到太后生日那天,每天都会有一个时辰的烟花盛宴呢!而且哦,那些只有在逢年过节时才能观赏到的巨型烟花也会闪亮登场哦!”
莫若眼见徐萍已经解释得如此详尽透彻,便顺手掏出一份精致的请帖递给吴晴。吴晴好奇地接过那份鲜艳欲滴、印着烫金大字的红色请帖,疑惑不解地问:“咦,怎么还会有这样的请帖呀?”
这时,一旁的巧珍插嘴道:“少爷您这段时间不住在使团驻地,北国官方自然就把给您的请帖送来这里啦。”吴晴这才恍然大悟。
原来这份请帖来自于北国官方,专门邀请南国使团前往欣赏这场盛大的烟花表演。
吴晴仔细端详着手中的请帖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期待之情。因为莫若喜欢看烟花。
这场专门为恭贺太后寿辰而精心策划的烟花秀竟然会持续整整三天!前两日仅仅是预演和彩排,但即便是如此,它们也必须要和正式演出一样精彩绝伦、不容有失。
毕竟,在这个举国共庆的重要时刻,任何细节都不能马虎对待。而且,这些彩排所使用的烟花可都是货真价实的,并不会因为是排练就敷衍了事。如此一来,无论是彩排还是正式表演,都能让人们感受到那份热烈与喜庆。
更为难得的是,普通百姓们同样能够参与其中,共同欢庆。在这三天里,他们可以在皇城之外的宽阔场地上尽情欣赏绚丽多彩的烟花盛宴。而对于像吴晴这样手持请帖的南国使臣与王公贵族们,则拥有进入皇城内部观礼的特权,近距离感受这场盛事带来的震撼与喜悦。
吴晴感到一阵头疼,因为手中的这张请柬明确规定只能携带两名随从进入。面对如此艰难的抉择,他不禁陷入沉思:究竟该带哪两个人一同前往呢?正当吴晴犹豫不决时,一旁的徐萍突然伸出手,从袖子里轻轻取出另一张请柬,并在空中挥舞了几下。
"我这里还有一份邀请函哦!"徐萍微笑着说道,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,"你可以带上巧珍和冷弃,而我则会带着莫若与若柒一同前往。至于珊儿嘛,她最近身体不适,还是留在家里休息比较好。这样一来,人数刚好合适,不会有任何问题啦。"
巧珍跟随吴晴多年,早已练就了敏锐的观察力和揣摩人心的本领,这些技能无疑都是得到了吴晴的悉心传授。眼见此景,她立刻明白了主人的心思,连忙附和道:"是啊,珊儿妹妹,如果身体不舒服,就在家好好休养吧。我和若柒虽然没有像你那样侍奉郡主那么久,但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,绝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处。"
与此同时,若柒也赶紧表态:"没错啊,珊儿。你放心休息,明日有我和巧珍足矣,保证能将郡主照顾得无微不至。"
此刻,尽管珊儿心中充满了无数的不愿,但她却不敢将这种情绪表露于外。于是,她强颜欢笑地说道:“真是太感谢几位姐姐了!”实际上,吴晴原本打算是向少司命多讨要几张请柬的,然而既然徐萍已经开口了,那他也就无需再多言。毕竟,这一对主仆可非同寻常啊!
待所有事情商议妥当后,大家便纷纷离去,各自回房歇息去了。而吴晴则瞅准机会与莫若说了一番悄悄话。
次日清晨,阳光明媚。吴晴早早地起身,在冷弃的护送下,前往使团所在地。当他抵达使团大门时,却遭遇了门口守卫的阻拦。
“站住!来者何人?”一名守卫警惕地问道。
吴晴无奈地笑了笑,从怀中掏出自己的使团令牌递给守卫。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,守卫方才放行,让他进入使团内部。
其实这也不能怪守卫如此谨慎,自从来到北国后,吴晴确实很少光顾使团。而且使团外围的守卫乃是由北国人负责安排的,他们不认识吴晴也是情有可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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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入使团内部,一路上遇到的人纷纷向吴晴投来友善的目光。大家都知晓这位年轻公子的身份,不论官职高低,都热情地与他打招呼。尤其是得知吴晴破解了北国的五行杀人案,并找出真正的凶手竟是北国的大学士之后,南国使团在北国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。这个消息当晚就被使团负责人鹤远快马加鞭地上奏回了南国。再加上此前在闽南地区的出色表现,如今的吴晴可谓风头正劲、声名远扬。
吴晴微笑着回应每一个人的问候,然后在侍卫的引领下,径直走向鹤远的房间。
在通报之后,鹤远迈着轻快的步伐亲自出来迎接。他面带微笑,嘴里还念叨着:“小师弟,你可算来了!”
吴晴见状,也露出会心的笑容,回应道:“多谢师兄挂念,师兄近日常务繁忙,真是辛苦了。”
的确如此,自从吴晴离开使团后,本应由身为礼部员外郎的他负责处理的事务,如今都落在了鹤远这位礼部侍郎肩上。这样的安排实在有些不合理,但鹤远却毫无怨言。
鹤远见吴晴面露愧色,连忙摆手笑道:“小师弟言重了,你在外奔波劳碌,为国争光,才是真正辛苦之人啊!你这段时间屡破奇案,不仅扬我国威,更为咱们南国增光添彩,师兄我与有荣焉!”
说话间,鹤远的语调微微上扬,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自豪感,仿佛这些荣耀都是属于他自己一般。
吴晴听了这话,心中倍感温暖,但同时又觉得有些难为情。他挠了挠头,略带歉意地说:“师兄谬赞了,小弟不过是尽己所能罢了。至于使团之事,那就有劳师兄多多费心啦。”
虽然对于鹤远替自己承担繁重工作一事感到愧疚不安,但一想到可以摆脱那些琐碎繁杂的事务,吴晴还是暗自松了口气。毕竟,能够专注于自己擅长的领域,发挥更大的作用,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