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吴晴识破了自己的伎俩,严管事心中暗叫不好,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。他一边偷偷摸摸地挪动脚步,想要趁人不注意时溜走;一边还不时回头张望,生怕被人发现。
然而,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冷弃仿佛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,竟抢先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,彻底封死了他逃跑的路线。
严管事猝不及防之下,猛地一头撞在了冷弃的胸口上。只听得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严管事感觉自己像是撞到了一堵坚硬无比的墙壁上,脑袋嗡嗡直响,眼冒金星。
原来,刚才路人们谈论的时候,冷弃也在场。当他得知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家伙只是荣亲王府的一个小管事后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。要知道,这些平日里仗着权势欺压百姓、作威作福之人,往往都是些无耻之徒。虽然这里是北国,但既然吴晴都还没有开口,那冷弃又怎能轻易放过这个可恶的管事呢?
就在严管事准备大声呼喊其他家丁前来帮忙之时,却突然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——原本跟随着自己一同前来的那几名家丁,此刻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地溜走了!
正当场面陷入一片令人局促不安的死寂之时,那位先前被众人称作阿达的轻功卓越之人,迅速迈步走向吴晴,并以一种极其恭敬的姿态躬身施礼道:“公子,小人受我家老爷之托前来传话,请公子移步一见,老爷欲与公子闲谈一番。”
吴晴微微颔首示意,表示应允。随后,莫若推动着坐在轮椅上的吴晴朝着轿子缓缓行去。
待吴晴抵达轿子前方时,他稍稍压低嗓音,用仅有轿内之人方能听清的音量说道:“吴晴拜见宝亲王,不知宝亲王召见晚辈所为何事?还望王爷明示。”语罢,现场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起来,众人皆屏息凝神,静待下文。
轿中先是沉寂了须臾,紧接着传出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:“吴晴啊,你此番所为确实称得上义薄云天呐!”
面对宝亲王的赞许,吴晴谦逊回应道:“王爷谬赞了,晚辈不过是尽己所能而已。其实,王爷和晚辈一样,心怀天下苍生,皆有一颗救民于水火之心。”
吴晴这番答话可谓无懈可击、天衣无缝。与此同时,那四名轿夫已默默移动至轿子四周,形成一道屏障,将周遭围观之人隔开一定距离。如此一来,旁人便无法听闻他们之间的对话内容。
这突然间,一阵喧闹声再度传来。
"躲开!都给我躲开!"
只见一队上京府衙的捕快如狼似虎地在前方开道,他们的态度异常嚣张跋扈。与此同时,另一支捕快队伍则负责将道路两旁围观的人群驱散开来。
原来,宝亲王的轿子恰好拦住了去路。于是,有几个捕快毫不客气地径直朝这边走来。
为首的那个捕快二话不说,伸手便拍打在阿达的肩膀上,语气生硬地道:"赶快让开!府尹大人到了,赶紧把你这破轿子移开!"
然而,阿达并未理睬他。
见阿达毫无反应,那名捕快顿时有些恼怒,忍不住又用力推搡了阿达一把。这一下,阿达终于无法忍受了,他迅速反手一推,力量之大险些将那捕快掀翻在地。
"好啊,你竟敢动手?"那捕快恼羞成怒,当即拔出腰刀,作势就要朝前扑杀而来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后方的上京府尹秦礼从轿子里走了出来,并快步走到众人面前。
就在这时,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吴晴身上。他先是一愣,随即便开口说道:“哦?原来竟是吴大人在此啊!怪不得此处如此热闹非凡呢。”说话间,他又回过头去,却见自家的捕快已然拔出刀子,直直地指向那名护卫。
待到秦礼定睛看清那名护卫的面容时,心中不由得一惊,当下便向后退了一步。紧接着,他毫不犹豫地扬起手,狠狠地给了那名捕快一个响亮的耳光,并怒斥道:“谁允许你拔刀的!”
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那捕快晕头转向,几乎站立不稳。幸得旁边另一名捕快眼疾手快,及时将他扶住,同时还收缴了他手中的兵刃。
而在不远处,正被冷弃死死压制住的严 管事眼见秦礼到来,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,扯开嗓子高声呼喊道:“秦大人!秦大人呐!您可算来了!求您一定要救救小人啊!您看这些无法无天之人,您可千万不能放过他们,定要将他们统统拿下才好哇!”
此刻的秦礼真是气得七窍生烟,恨不能亲自上前再狠狠地踹这严管事几脚。心想这蠢货如此叫嚣,岂不是要将自己逼入绝境吗?
秦礼很好的选择了…听不见。而严管事喊了几声,见秦礼不搭理自己,也觉得气氛怪怪的,便住了嘴。
轿子里的宝亲王又开了口。
“秦大人,好大的官威呀。”
随着这一声,轿帘也被掀开。
轿中人走出轿子。
宝亲王年至中旬,气质非凡,雍容华贵之中,有着几分博学多才的气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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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官该死,下官该死,下官冒犯宝亲王,请宝亲王恕罪。”
秦礼就差点给宝亲王跪下了。
严管事看到了轿子里的居然是宝亲王,吓的有些腿软,若不是被冷弃按着。估计早就瘫软在地上。
还未等宝亲王开口,远处又是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