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印章印在纸上的有缺了一角的痕迹,所以这印章是真的。
之所以缺了一角是是因为太子年幼之时贪玩,不小心将这枚印章摔落在地上,磕出了一个缺口。不过我觉得是陛下在大婚之前送给皇后的,所以皇后异常的珍惜,就算磕碰了角也要放在身边,并作为日常的专用签章。
陛下从御书房的桌上找到了之前皇后的签章,在对着这封信对比,不能说一模一样吧,只能说丝毫不差。
“吴道子,你怎么看。”
陛下并没有问吴道子怎么看这封信,而就是单单的问怎么看。
陛下不说怎么看这封信,那吴道子就不能主动提这封信的事。
陛下在怀疑,但是这怀疑有可能是皇后,也有可能是其他人,更有可能是京畿处,或者准确的说是吴道子。
而这个时候问吴道子怎么看,实际上是一种试探。
“陛下臣觉得,军械军粮一案中,朝中有人牵扯进其中,已是事实,目前我们应该查明,这朝中是否还有人牵扯进入其中。”
陛下看了吴道子一眼。
“继续说”
吴道子听命继续说着。
“臣以为,吴晴从闽南查到的一切,足以说明,这军械军粮一案中,京中必然存在幕后主使,如若不查,恐伤国之根本。”
“这是你京畿处的事情,你自己看着办,出了这等事,可是你京畿处的失职。不过好在,吴晴干的不错,他又是京畿处同知,就当功过相抵了。不过这接下来的,你可要好好的去查。”
“臣,遵旨。”吴道子领命。
陛下又坐回了书桌上的座椅上。随手将信往桌上一丢。
“这信,从吴晴发回的处报来看,并未找到。而且那个柳生但马守为了这封信,还杀了那个叫毛孩的灭口。而朕看到的这一封,又是怎么回事。”
来了,陛下终于问了。吴道子一直在等着陛下问着这个问题。
“回陛下的话,是那毛孩说谎了,在军营死的那个主簿,之所以死,并不仅仅是他知道了常坤贩卖军械,军粮的事实,他在之前便取得了这封信,在他死之前,从闽南寄了回来,臣看到这封印的火漆的手法,以及信封的材质,便知道这封信不简单,于是便未打开,直到吴晴在闽南传出了密信的事情,我才觉得这信应该和此案有关,这才呈与陛下。”
这番回答看似合情合理,至于信不信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“退下吧。朕乏了。”
吴道子行礼退下。
“等等。”
吴道子停下脚步,转过身来。
“你说这封信。是真是假。”
吴道子故意的愣了楞神,然后说道:“臣,不知。”
“你不是不知,而是不敢说,吴道子啊,吴道子,这么多年,你别的没学会,倒是朝中这些隔岸观火,明哲保身用的挺娴熟。”
“臣,有罪。”
吴道子的模样,多少有些故意为之,这模样,倒是让陛下觉得有些好笑。
陛下挥了挥手,让他下去。
吴道子施礼离开。
陛下看着桌上的那封信,又看了看吴道子离开的背影。
“来人。”
随着陛下低声说出的两个字。杨公公马上便从屋外匆匆走进,虽然脚步匆匆但是却没发出任何声响,御书房行走,最在乎的便是这些细节。
“刚才你在外面都听见了?”
陛下如此轻声的喊着来人,杨公公都能马上进来,听到陛下与吴道子的对话,也是情理之中。
杨公公倒也是不慌不乱。
“回陛下,奴才是陛下的奴才,只能听的见陛下的吩咐。”
陛下哼了一声。
“你倒是会讨好朕。”
杨公公躬着的身子更低了。
“你怎么看吴道子。”
陛下冷不丁的这么一问,倒是让杨公公有些心头一紧。
“回陛下,奴才是宦官,宦官不得干政。”
“说吧,朕只是问你对他个人的看法,不涉及朝政。”
“是…”
“杨公公微微思考片刻说道:“吴大人,鞠躬尽瘁,忠君爱国,是国之栋梁。”
陛下拿起手边的茶,抿了一口,眉头微皱。
杨公公心里一惊,他不知道是否说错了话。但是好在在陛下身边多年,凭借的就是他的反应能力。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说着:“陛下。茶凉了,奴才给您换杯热的。”
陛下没有说话,任由杨公公给他换了杯热茶。
等杨公公将茶重新放在陛下面前时。陛下已经将信重新装在信封里。递给杨公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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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这封信,送去给太子。”
“是陛下。”
杨公公将信收好,转身告辞,离开了御书房。在这春暖花开的气候里,温暖的御书房,竟让他汗流浃背。
等杨公公走后,陛下站起身,推开御书房的窗户,一阵微风从窗外吹来,屋内屋外的温差,让他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,也驱散了些许困意。
站在窗外放眼望去,看着御书房的花花草草,不禁想到一个故去之人的面容,她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