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晴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:“毛孩,上次有些匆忙,有些事忘了问你。我给你娘把脉,发现不仅仅是风寒所致,风寒只是一个诱惑因素,她是不是,受过什么外伤,当时应该咳嗽了一阵子,后来慢慢的就不咳嗽了。这次是受了风寒,导致诱发了病症,导致咳嗽不止。”
听到吴晴说到这里,毛孩的表情渐渐的有了愤怒。当然更多的还有痛苦和无助。
毛孩说道:“吴大哥,确像你说的如此,当时我家矿场出事,我爹被关进大牢,我娘找到了证据,也查到了那个火药师的藏身之处,我娘便去找当时审理案件的山东府台。却不曾想,被他说是强词夺理,混淆视听,当我娘跪着求他的时候,他一脚将我娘踹开,正巧踹到我娘的胸口。从那天起,我娘就开始咳血。这才一收到风寒就咳嗽不起。”
毛大娘说过,就是因为当年的那次矿难,他们才流落至此。
说到这毛孩又感激的准备下跪谢谢吴晴救了他娘。却被吴晴扶住。
“还记得当时那踢你娘的叫什么名字吗?”
毛孩摇了摇头:“不记得了,那些大人的名讳岂是我能知道的,算了。我这样也挺好,先把房子弄好,然后做点小生意,照顾照顾我娘。等手里有点积蓄了,再换个大房子。娶个媳妇,生个大胖小子给我带。到时候吴大哥可得赏脸改来喝我的喜酒!还要把陈大哥也带来。”
见他如此乐观,吴晴也爽快的答应了。
眼见到了中午时分,这毛孩,连忙是留吴晴和巧珍在他这吃饭。毛孩也没来的及做饭,他说,他连夜将米退了回去,没时间做饭,也没时间去拿免费的馒头,这张二哥看他可怜,便煮了饭,蒸了咸鱼送来。本来吴晴是想拒绝的,可是看到食盒里的米饭,便改变了主意。
见吴晴赏脸在这吃饭,毛孩高兴极了,把桌子擦了又擦,给吴晴与巧珍备下碗筷,将最好的鱼留给吴晴,自己捧着一碗大米饭在那傻乐,吴晴又重新将自己碗里的鱼夹给毛孩,并用毛孩无法咀嚼的言语让他吃。
吴晴留下来的原因很简单。他看到张二哥送给毛孩的食盒里装的是粳米。张二哥那天去卖米,吴晴可是见到的。他的米卖的最多,收入最好,还在茶摊上给每桌都加了餐。他家应该没有余粮了。而按照毛孩说的,附近的米都卖完了,毛孩的米是在三十里外的镇上买的。而张二哥打了酒,应该是请客,请客之人,又是怎么来得及去三十里外的镇上买米。竟然来不及买米。那这给毛孩送饭来的粳米又是从何而来的。
张二哥,有问题。
吴晴不动声色的问着:“这张二哥人可是真好。这还惦记着你没吃饭,给你送来呢。”
毛孩嘿嘿的一笑说:“这张二哥可是远近闻名的好人,虽然他自己也不容易,可是你看他。这不管谁家有个什么困难,弄个什么东西,他总是第一个去帮忙。在咱们这一代,说起张二哥的名声,那可是…”毛孩竖起了大拇指。“那可是这个…”
吴晴尝了口鱼,在嘴里咀嚼着,虽然平时吃鱼不少,咸鱼也吃。可是今天的咸鱼入口的感觉就不一样,这种咸香味和吴晴以往吃过的都不一样。配上一口米饭,真的是绝配。
“这鱼味道不错。”
吴晴爱吃,也会吃,更懂吃。他知道能够腌制出这样味道的咸鱼。用的就是海盐。
“吴大哥,不瞒你说,这张二哥呀,他家世代都有独门的技巧,会利用海水制造海盐,这盐,属于朝廷管控的,所以呀,张二哥从来就是自给自足,有时候给咱们乡里乡亲的一些,从来也不卖。”
“哦?他还会做海盐呀。”
“是呀,这张二哥他家做的咸鱼呀。都是拿海盐来腌制的。口味好的很呢。经常有酒楼的人还上门买他的咸鱼呢。”
吴晴听在耳里,记在心里,此时他对张二哥的怀疑越来越深。
在毛孩家用罢午饭,吴晴问清楚了张二哥家的位置,说是要去买几条他家的咸鱼。毛孩也多想。就告诉了吴晴。
离开毛孩的家。吴晴便让巧珍推着自己去了张二哥家。
张二哥家在距离毛孩家只有半刻钟的路程,从外面看,挂满了咸鱼的院子,就是张二哥家。
在院子外吴晴喊了几声:“张二哥在家吗?”
好久都没听到回应。吴晴以为他不在家正准备吩咐巧珍偷偷进去看看。却听到有个妇人应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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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吴晴他们打开门,见到吴晴和巧珍便问道“二位有何事,我家那口子喝多了。还没醒呢。”
见对方这样说,吴晴便知道这是张二嫂。
“张二嫂,是这样的,我们慕名前来,准备来找张二哥买咸鱼,只是张二哥还没醒,那我们可不可以自己进来选几条咸鱼。”
张二哥家的咸鱼本来就对外出售,张二嫂又怎么会将客人往外赶。于是便将吴晴和巧珍迎了进去。
院子里挂满了咸鱼,吴晴假装挑选着咸鱼,实则在四处打量着。院里靠边的一个石桌上,一桌残羹剩餐还没来得及收拾,倒在地上的正是吴晴昨天看到张二哥用来打酒的壶。四个大壶都倒在地上。看样子确实没少喝。
“张二嫂,张二哥酒量可以呀。我昨天看到张二哥打了四壶酒,这一个晚上就全喝完了?难怪睡到现在还没醒。”
吴晴故意指着地上的四个酒壶说着,他想看看张二嫂怎么回答。
“哎。我家那口子,哪能喝酒,这不昨天请了几个朋友,几个人喝了一晚上,我家那口子,昨天还心情好,超常发挥,这也才就喝了五碗,这几壶酒呀,都是他朋友喝的。这倒好,他喝多了往那一睡,睡着前还让我别忘了去给毛孩送午饭,我早上倒好,先去海边集市买鱼,然后在送孩子去私塾读书,给毛孩送完道回来又去弄鱼,这不还没收拾着。让你们见笑了。”
吴晴笑了笑说:“无妨,无妨。谁还没个喝多的时候,张二哥什么事这么开心,和哪些朋友喝的,说不定我也认识呢。”
张二嫂说道:“这我还真不知道。他那些朋友,有的我都没见过。”
吴晴怕再问下去,会引起张二嫂的警觉,于是随便买了几条咸鱼,便和巧珍离开回了客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