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骜川瞧了眼两人,随即收回视线,“得了,我先去屋子里换衣裳。”
“人走了。”
见晏骜川从屋子里出去,南许眼神顿时一亮,直勾勾地盯着乔风意。
“人走了,所以呢?”
乔风意站在原地,思量了一番,“粥放在桌上,等会儿你按完了自己吃。”
“诶——”
南许连忙喊住人,“乔乔,就是……”
乔风意脚步微顿,不明所以回过头去。
“我肚子有点饿……”
南许不好意思地瞄了眼她,随即又飞快低下头去,改口:“没事,还是我等会儿自己吃吧,
你都这么久没歇息了,吃点东西再去睡吧,千万别饿着肚子睡觉,这样对身子不好,知道了吗?”
“……”
乔风意眸底动了动,随即端起粥,转身走了过来。
“乔乔?”南许愣了下。
“张嘴。”
乔风意舀起一勺子粥,送到南许的唇边。
南许大为惊喜,忙张开嘴,只是没顾及粥烫不烫,唇舌捧到勺子的一瞬间,便烫得喊出了声。
“唔!”
乔风意蹙眉,以防人咬到舌头,忙将勺子抽出来,却没想到对方咬住得很快,强忍着粥滚烫,也生生给咽了下去。
“你疯了?”
乔风意连忙钳住人的下巴, 检查对方有没有烫伤。
南许乖乖张开嘴,“没事的,我刚刚咽下去很快,没有烫出毛病。”
“我看你脑子是有些毛病。”
乔风意看了眼对方,小郎君本就生得唇红齿白,方才被热粥给烫到,唇就跟抹了口脂似的,鲜红欲滴,覆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粥渍。
被女子的目光看得不自然,南许连忙伸舌头,将唇边粥渍给舔了干净。
“好了,别舔了。”
乔风意从袖子里取出帕子,俯身在人唇上擦了擦。
嗅到一阵恬淡清香,南许整个人都僵住了,不敢动弹,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,惹乔风意不快。
唇上擦拭动作很轻,南许只觉胸膛内的跳动猛烈,专注地看着女子给他擦嘴。
“……”
乔风意感受到对方的异变,抬眼撞上男子直白又干净的目光,眨了两下眼,像是看傻了一般,一动不动的,甚至忘记了要呼吸。
“张嘴。”
乔风意又舀了一口粥,这次吹热了送过去,哪知南许这才回过神来,吓了一跳,撞到她的手臂,碗中的热粥顿时洒在了南许赤裸胸膛上。
“嘶——”
南许分明是怕疼的,此刻却咬紧牙关,一道痛呼都没发出,只是着急忙慌抓住了乔风意的手,“乔乔,你没烫到吧?”
“呀!呀!呀!”
大夫在后头发出接连的惊呼,吓得跳脚,“娘啊,快去拿凉水冲冲,
这可比他肩膀上的扭伤要重多了。”
乔风意忙放下粥碗,飞快去楼下打了盆凉水上来,大夫手忙脚乱地出去拿烫伤药膏。
南许将湿透了的衣衫全都脱下,赤裸着上半身,正不停往胸膛上扇风。
“我帮你擦。”
乔风意将帕子在凉水中拧干,敷在人烫伤的胸膛上,南许咬牙隐忍着痛楚,面色涨红。
“……”
乔风意将帕子放回凉水中,拧干后再度敷上去。
“对不起。”
南许并未想到人会道歉,手足无措道:“方才是我自己撞到你了,你的手有没有受伤?”
“我没事,粥都洒你身上了。”
乔风意深吸一口气,瞧人赤红一片的胸膛,思量许久,还是道:“你不必这样待我的。”
“……”
南许眨了眨眼,“不必怎样待你?”
“你待我很好,但是南许……”乔风意尚且没说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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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待你好就够了,不需要再说什么别的。”
男子弯着唇,眼神里盛满赤诚笑意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晏骜川回屋换了身衣裳,不过一炷香的功夫,司马忠的人就将祛疤的药送来。
“公子,这药有凝血祛疤的功效,待夜里可以给姑娘上一次药,这样可以更好的帮助伤口痊愈。”送药的下人道。
晏骜川嗯了声,将药膏放在怀里,心里估算着时间。
宋枳软那边应当已经结束了。
“姑娘,等会儿沐浴的时候要当心些,千万不要碰到伤口,虽然只是擦伤,
但是最好不要碰水。”大夫临走之前嘱咐宋枳软。
“多谢大夫,我知道了。”宋枳软点头说好。
客栈里的小二正好送来热水,宋枳软忙将伤口用纱布包裹好,这才将衣裳尽数褪下,入净室沐浴。
这两日发生的种种,还萦绕在宋枳软的脑海中,尤其是死里逃生,更让她心有余悸。
前世她虽然知道,左计为人不端,却并不清楚,他竟然犯下这等事,残害无辜的姑娘,当真是罪大恶极。
再者,左计三番两次对晏骜川下手,先前宋枳软能判断,将晏骜川赶出京城或许有司马珞的手笔。
可这次将他们活埋,难道也是司马珞的吩咐?
前世夫妻几载,她自以为对司马珞算是了解,到头来都是笑话一桩。
“……”
身后方向,忽然传来屋门打开的响动。
“软软?”
宋枳软人还坐在浴桶中,此刻听到晏骜川的声音,自然是惊慌的,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,“我还在沐浴,你做什么?”
好在晏骜川并没有入净室的打算,站在外间道:“我给你带了止血的药,是司马忠让我拿给你的。
这样,我先放在桌上,你等会儿沐浴完再上药。”
见人要走,宋枳软连忙起来擦干身子,胡乱将肚兜和亵裤穿好,“阿川,
你等我一下,我有话要问你,我——”
“啊——”
净室内传来一道叫声,晏骜川当即冲了进去,“怎么了软软?”
袅绕雾气在净室环绕,令空气都湿润了起来,晏骜川嗅见一阵清甜香气。
他再垂眼,女子跌倒在地,单薄亵裤被水渍浸透,浮现出腿部细长曲线,脖颈上的系带,更是松散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