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不成给外头的女人花?我就知道你们兄弟几个狼狈为奸,
平日里靠我伺候着,现在家里难过了,就将锅都甩我身上,
狼心狗肺的东西!”
柏兰清了清嗓子:“我倒是觉得嫂子说得对,平日里都是嫂子照顾爹和祖母,
兄长你是胡闹了些,怎么能对嫂子大发雷霆。”
“等等!”
小主,
晏骜川指着柏兰,“你是什么意思?你是谁的弟弟,怎么偏帮你嫂子?”
“我平日里就瞧见二哥对嫂子不同寻常了。”大陶意有所指。
“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?我平日里老实本分,从不跟男子多说一句话的。
二弟是看到了我对这个家的付出,才为我说话,你们心思龌龊,真是可耻。”
宋枳软睁大了眼,指着自己,“竟然往我身上泼这样的脏水,
我为了这个家勤勤恳恳,你们一家人都这样对我,我不如找条绳子吊死算了。”
柏兰起身劝道:“嫂子,你想开些。”
“你干什么呢?动手动脚的,那可是你嫂子!”
晏骜川怒不可遏,将宋枳软拽到自己身后。
“你不要胡闹了!”
宋枳软扭打着对方,一旁的王婆都看呆了。
方才分明还好言好语着,怎么不到半盏茶的功夫,这家人就这么吵起来了。
“够了,你们都别吵了,别忘了今日是小妹的大日子。”乔风意扬声制止。
几人这才勉强停歇下来。
“是是是,这大喜日子,怎么就要吵起来,都是一家人,别伤了和气。”王婆劝道。
站在边上的宋枳软带着哭腔,走到王婆的面前,“王姐,你也看到了,
我家里头是什么处境,若不是真揭不了锅了,也不会想着将我小姑子卖了。”
话音落下,王婆只听另一边坐着的小姑娘也跟着呜咽起来。
“我的命怎么这么惨啊——”
王婆是一个头两个大了,不知所措道:“什么叫卖小姑子?”
“王姐,我们家的处境,您也看到了。”
宋枳软挽住王婆的手,语重心长道:“您的事情,我们多少找人打听过,
知道您不只是做活人生意……”
王婆听了这话,瞳仁瞪大,往后退了两步,“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们家确实是困难,就找人打听了赚钱的门路。”
晏骜川叹了口气:“我妹妹现如今还未成婚,听说…您可以想法子帮忙冥婚,
能赚不少银子?”
南许哭得更大声, 站起身来扑进晏骜川的怀里,“哥哥,不要卖了我。”
晏骜川于袖底攥紧拳,深吸一口气说:“不是卖你,哥哥都听说了,
冥婚不会影响你的,待完婚后,你仍是回咱们自己家,你就乖乖配合着走个仪式。”
王婆心头微动,就瞧见样貌好的小郎君转过来问:“王婆,是这样吗?
我有没有哪里说错了?”
“这……”
王婆扬起唇角,眼底隐隐掺杂试探,“几位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事儿?”
“我们来庐州人生地不熟,就随便找了个年岁高的老人家问的。”柏兰回答。
王婆的确是刚办完冥婚的生意,而且因为这桩生意,还噩梦缠身许久,方才用黑狗血去晦气。
只是没想到,这帮人会如此及时来到。
“这生意,我也许多年没做过了,若是想要打听,可能还需要些时候。”王婆思忖道。
“无妨,只要有银子,我们等多久都行。”小陶连忙说。
王婆眼珠子转动,笑道:“那我去想想办法,你们要不留个位置,
我若是找到了人,就去给你们报信。”
“我们就住在城西的悦心客栈。”柏兰道。
王婆听了客栈的名字后放心许多,悦心客栈地处偏僻,不过房钱少,许多穷人都选择住在那地儿。
南许抽抽噎噎问:“冥婚当真不会要了我的性命吗?”
王婆笑:“傻姑娘,这怎么可能呢,不过是给那些丧失亲人的人一些安慰罢了,
你放心,干这事儿绝对不会伤你分毫的。”
南许这才假装答应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两日后,悦心客栈收到消息,第一时间禀报了柏兰,几人火速赶往。
王婆托人送来了信,和一大袋子银两。
信里写了位置,让他们子时过将南许送过去,会有人专门送南许去冥婚。
“子时?”
南许听到是大半夜的时辰,又想起了那夜见到的喜轿。
“若是真的撞鬼了怎么办?”
“放心,我们都会跟着的。”
晏骜川对柏兰道:“今夜带些人,恐怕是要动手的。”
入夜,昏暗无光的郊外小河边,狂风卷起树木,发出阴森诡异的沙沙响,像是女人的尖锐笑声。
几人将南许送到了约定好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