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板在微微发抖。
几道黑影相继掠过窗口。
稳稳的落地声从屋中响起。
“诶哟!”
“谁踩我手了。”
南许刚张开嘴,就被背上踩着的柏兰捂住嘴,“嘘!”
“嘘你个头。”
南许龇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来,看到床榻之上,鲁话正抱着个长枕头又亲又摸。
“你看他那样,还需要嘘什么?”
宋枳软坐在屏风边好半晌了,从她将窗子关上,乔风意制的药就生效了。
方才她站在床边说话,见鲁话要失智,就将枕头递了过去。
又是两道落地声。
两人从房梁之上纵身一跃,翩然落地。
“你的药还挺管用。”晏骜川抱着手,方才全程目睹了鲁话是如何中药的。
乔风意牵了下唇,“现在放心了吧,不止你一个人将阿枳放在心尖尖上,
我们所有人都很担心她的安危。”
宋枳软面颊一热,只听大陶好奇,“嫂子身上有乔姑娘制成的熏香,
鲁话闻了不行,为什么我们还好好的?”
“咱们出来前,喝的那茶就是解药。”南许是知道内幕的。
今日几人出门前,乔风意端来了茶,让每个人都喝了,这才动身。
“现在院子里没人,以防万一,还是尽早开始吧。”宋枳软提醒。
晏骜川颔首,“好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鲁话这厢抱着美人共赴云雨,餍足抱着人,忽然听到背后窸窸窣窣的声响。
“是谁?”
鲁话当即从床上坐起来,转身只瞧屋子里一片漆黑,伸手不见五指。
“……”
难道是他听错了?
“咯吱咯吱……”
“咯吱咯吱……”
一道短暂尖锐的笑声,从屋子某处传来。
鲁话警觉起来,喝斥出声:“是谁?”
“是我啊……”
“兄长……”
“兄长……”
幽怨阴森的声音,越来越近了。
鲁话定睛一瞧,竟瞧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年人,站在他的床边。
那乌黑过长的头发,挡住了少年的面庞。
但那身宝蓝色的衣裳,正是鲁仲怀少时最爱穿的衣裳,临终前,他爹还将那衣裳放进了棺椁中。
“仲怀……”
鲁话心里咯噔了一下,又觉得不对,“你究竟是谁?”
“兄长……”
对方伸手,在空中无力地划拉。
“你不是已经死了吗?”
鲁话撑着床板往后退,却只摸到了一片冰凉。
方才还躺在他身边的美人,此刻竟然烟消云散般,什么都不剩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!”
鲁话眼下当真是相信自己死了的弟弟回来找他了。
“你找我做什么,我与你关系又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