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兵身躯抖了抖,嗓音沙哑且哀长,带着哭腔喊:“都是因为张家那对父子,我才沦落到这个境地。”
“张家父子?那是什么人?”南许好奇。
老兵哽咽:“张匀乃是临安府知府,张常乐是他的独子,自入营以来,贿赂教头,刁难我们这些老兵,
为他当牛做马,稍有不得意的地方,就要打骂,我当时气不过,不过是骂了他一句,就变成了这样。”
“临安府知府?”
慕红缨皱眉,对晏骜川和南许道:“你们不是得去投军吗?这样不靠谱的知府在,你们能过什么好日子。”
“二位是要去投军的?”
老兵见状,睁大了眼珠子,“若是听小老儿一句劝,千万别去临安府,又或是,千万别招惹那张家父子,
不然你们从了军,是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老人说完这话,就急匆匆地往后爬去,宋枳软本来打算将干粮分给人的,见状只好回到了马车上。
“没想到区区一个临安府知府就能任意妄为了,芝麻绿豆大的官,还如此嚣张。”南许没好气骂道。
“临安府距离京城太远,这才敢如此行事吧。”
慕红缨面色沉凝,冷哼道:“倘若是我爹在,一定会将那劳什子张家父子处置干净。”
晏骜川冷声说:“地方再远,王法仍在,这群混帐东西,敢这样行事,当真是无法无天。”
宋枳软知道晏骜川为人虽然平日里显得桀骜不驯了些,但心仍是赤诚仁善,出声安抚道。
“临安府离这儿还有些距离,或许可以将此事传给二公子,又或是世子,他们就在京城中,一定会比咱们有办法。”
“你说的是,我回头就写信。”
南许想了想,又道:“算了,先不说这些,累了这么久了,先回去歇息吧。”
宋枳软瞧着老兵离开的方向,也没有多说什么,入了舒州后,便选了一家价钱还算划算,南许他们住着也不会太过于嫌弃的客栈住下。
次日早间,宋枳软睡得迷糊醒,就听见楼下传出一道凄厉的哭声,带着惊恐喊道。
“求求您,放过我吧——”
“我知道错了,求您不要这样对我!”
“我只想安安分分地活着,求您别带我走!”
“公子!姑娘!”
“救救我吧!求求你们!救救我吧!”
宋枳软听到这动静拧紧了眉,连忙穿好衣裳出了门,恰巧同晏骜川正面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