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南许一大早说也做了梦,他难免往不干不净的方面想。
“就这点屁事,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。”
慕红缨嗤了声,随即又拿了个馒头往外走,“我先上车补觉。”
乔风意看了眼几人,随即坐在了桌前,小口吃着馒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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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乔乔,你昨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?我真觉得这客栈不干净。”
南许被晏骜川气了,转头找乔风意,“我昨夜听到了好大一声哐当响,跟打雷似的。”
“我昨夜很早就睡了,没听见。”乔风意细嚼慢咽下馒头,这才回答。
“宋妹妹,你听见了吗?”南许又问宋枳软。
“啊?”
宋枳软眸底动了动,装傻道:“什么?”
“你没听见很大的一声动静吗?跟晴天霹雳似的。”
南许摸着胸口,“害我做了一夜噩梦。”
宋枳软瞥了眼少年,只瞧人埋头吃馒头的动作更快了,“我…好像没听见吧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南许转过去看晏骜川。
哪知道晏骜川飞快起身,咽下馒头就道:“到时辰该赶路了。”
“我早饭还没吃完呢。”
南许在背后喊的时候,少年已经麻溜上车了。
乔风意将最后两个馒头包好,塞到他手里,“走了。”
“乔乔,还是你对我好。”南许忸怩一笑。
……
寿县县衙和以尊崇河神为由的人贩子全被清空,但良善百姓还在。
庐州知府赶到,很快接手了寿县,连带将那些被拐来的姑娘们都送了回去。
只是那些做了善事的英雄们却不见踪迹,只留下一张让庐州知府好好治理寿县的字条。
一路往临安府行去,南许和慕红缨等人的到来,是宋枳软没想到的。
起初她还担心自己那些钱养不起这三人,不过好在南许还算精明,出来的时候带了足够的银两。
不过也因为司马帝的旨意,宋枳软是宋珍的侄女,同晏骜川又有婚约,这还说得过去。
南许代表的是南国公府,自然不好接济晏骜川。
本来可以选择吃香的喝辣的,但南许又不忍让晏骜川和宋枳软眼瞧着,索性自己这些时日也跟着吃些粗茶淡饭。
大半月光景过去,南许都瘦了一圈,吃的已经不好了,在马车上面还是强硬了一回,专门买了一辆能坐下五个人的大车。
上头有榻有椅子,还有放茶点的桌子,这样五个人可以一起赶路,打发时间,倒也没有先前那么难熬。
“你们说,这人贩子的事就这样解决了?”慕红缨喝了口茶,一边道。
“寿县县令一个芝麻大点的官,敢做这样的祸事,背后一定有人撑腰。”
晏骜川趴在榻上,好在南许买的这辆马车,还能让他舒舒服服躺着,背后的伤口也跟着完全结痂,快要好了。
“是不是要提醒二公子,这件事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。”宋枳软问。
“晏珺不是傻子,他肯定猜得到。”慕红缨接话。
晏骜川哼了声:“你倒是了解他。”
“……”
南许瞥了眼慕红缨,后者自觉打起了哈欠,“这都一整日了,怎么还不到舒州?”
老陈在马车外笑了声:“就快了!今日好像是舒州的节日,烹羊宰牛的,马车从城里堵到了城门外。”
“快入冬了,这两日都变天了,等进了城,我可得买两件厚衣裳。”
南许裹紧了外袍,抱着热茶取暖。
“谁知道今年变天这么快。”
慕红缨看了眼晏骜川和南许,“你们俩要入军营,日子只怕要难过喽。”
“当兵若是在乎这些,那还当什么兵。”
晏骜川虽然平日里享尽荣华富贵,可这些若是同他自小的梦想相比,都算不得什么。
“就是,你哥我将来可是大将军。”
南许抱着手,“休得打压我的士气。”
“南家若是能出个大将军,我想姑母和姑父应该不会急着打死你。”慕红缨一脸微笑。
“砰砰”两道急响从马车背后传来。
“是谁?”
宋枳软刚想撩开马车帘探身出去,被晏骜川一把攥住了手。
他动作飞快从榻上坐起来,将宋枳软拽了回去,按在一旁。
“你别动。”
经过上回遇袭,晏骜川的警惕心更比寻常,只听老陈讶异出声:“这、这公子们还是出来瞧瞧吧。”
说完,老陈的声音又带了些惊恐:“姑娘们就别出来了,待在马车里头。”
晏骜川和南许对视了一眼,察觉不对,同时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