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佩服你，什么都懂呀。姜汁蒜皮，这些厨房里的东西，你都懂。”

房间里的电话响了，花熇嫣笑着去接电话。

“熇嫣，我在酒店大堂，你还没吃早餐吧？下来吧，我们去唐人街吃早点。”

“哎，商老师您好。我马上下去。”

商剑见到花熇嫣的第一句话就说：“熇嫣，我昨晚有点忙，没到机场接你，你别见怪。”

“商老师，您太客气了，哪有老师到机场接学生的道理。”

“哈哈哈哈，你这么说，我就放心啦。走，咱们去唐人街。”

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唐人街。唐人们秉承了父辈的勤劳传统，早早起来营业。许多档口门前，都是热气腾腾的早餐，还有排队等待的人们。

商剑领着花熇嫣到了一家铺面最大的餐馆，金色的匾额，上面用中英文写着熊猫饭庄。

两人各自点了喜欢的面食糕点，坐到临窗的雅座上，一边欣赏街上的车水马龙，一边享受早餐。

吃了一会儿，商剑就问：“熇嫣，我发的邮件你全都收到了？”

“嗯嗯，老师，我都收到了。”

花熇嫣岂能听不出来，这是商剑在投石问路。她刚才说没有老师接弟子的道理，语义双关，而商剑不傻，他要进一步确认，花熇嫣是不是真的想跟随自己做研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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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熇嫣没有继续话题，而是话锋一转：“商老师，锋刃科技公司您听说过吗？”

问这话时，花熇嫣紧盯商剑的脸，唯恐错过一丝表情的变化。

“锋刃科技是一家高科技企业，我在里面当董事。熇嫣，有人找你当说客了吧？”

轮到花熇嫣吃惊了：“商老师，您好厉害。的确是这样，贞元集团的人，找到我，让我帮他们说说好话。他们说您在里面当独立董事，你说话管用的。”

“贞元集团的情报工作，做得不错。锋刃科技里面的一位高级工程师，被贞元挖走了。这人不地道，还把锋刃科技的秘密，卖给了贞元。我们两家的仇就是这样结下的。目前，两家正在走法律程序，贞元集团必然败诉。他们这时找到你，想托你带什么话？”

“老师，您说得对。贞元集团知道自己必然败诉，他们怕案子久拖不决，影响其他方面的生意。所以他们想庭外和解，并赔偿锋刃科技一切损失。”

“熇嫣，美丽国驻大国的大使薄恩斯曾经找到我们总裁，也说了大致的意思。我们总裁坚决不同意。他要的是把盗窃科技秘密的罪犯绳之以法，他看中的是市场公正，而不是几两银子的赔偿。”

商剑说的斩钉截铁，花熇嫣知道夏晓珊所托之事恐怕无望了。商剑是那一种说话算数的，他要是打定了主意，极难更改。当初，他不顾其他老师的劝说，坚决不让贺峰云通过答辩，就是很好的例证。

不过，花熇嫣不想就此放弃。

“老师，我觉着你们总裁做得很对。做生意讲诚信，公正是诚信的基础，我也特别厌恶小偷小摸、还有背主窃密的行为。”

“熇嫣，你能这样看，很好了。”

“老师，公正有很多实现形式的，不是只有法律途径一条路。贞元集团实力雄厚，锋刃科技是新兴公司，我想如果他们真能诚心悔过，不妨庭外和解。首先，让他们赔偿锋刃的所有损失；其次，让他们把偷科技秘密的小贼递送到这边法院来，锋刃科技可以单独起诉他；最重要的是，贞元集团举行新闻发布会，公开向缝纫科技道歉。”

花熇嫣喝了一口汤，看看商剑继续说：“商老师，法律无外乎人情。如果贞元集团这样做，您能不能帮我去跟锋刃总裁说一说情，让他消消气！”

“熇嫣，你实话实说，这次来哈佛是不是专当说客来的？”

商剑声音很低，口气很严厉。

“商老师，我来不只是这一件事，还有更麻烦的事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