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不是双方合作协议也黄了?将要到手的研究经费也没了?”
花熇嫣沉默不语,龙入云继续发火:“熇嫣,你在上京大学十年来,我看着你成长起来的。别以为你去了国家智库中心我就管不了你了。那边实行双重领导,你忘了吗,你的人事关系不在智库中心,还在我们上京大学。你好好写个检查,周末交给我。”
“是,老师,您别生气了。您都吓着我了”花熇嫣语调转的哀婉起来,一种娇羞的莲花禁不住风云的样子,“我现在就道歉,老师,消消气,要不,中午我请您吃饭,馆子您随便挑。”
龙入云被花熇嫣逗得又好气又好笑,怒火消了不少:“算啦算啦,这是吃饭的事吗!熇嫣,你是我最喜欢的学生,是王崇谦的爱徒。你能去智库中心,我俩都费尽了心机,你明白吗!?嗯嗯,明白就好,智库中心行政主任的位置,多少只眼睛盯着呢。好啦,好啦,以后好好干。争取弄两个大项目来,给那些专家教授们多发点,谁都念着你的好哩。”
“哎,老师我记住了。我一定好好干。您看,我认错态度好,书面检查就免了吧。”
“想啥呢!五千字,一个也不能少。周六上午九点钟,交到我的办公室,亲口念给我听。”
花熇嫣吐吐舌头,再不敢恃宠而骄了。
她去学五餐厅的路上,还在回味龙入云的话。定然是有人找他打了我的小报告,他才突然借机发飙的。会是谁呢?肯定是生态所的一员。姚老师?不可能,他是老学究,很有风骨,不会乱打小报告。
算了,别想了。我弄跑了这么大的项目,还不让人家抱怨两句,那我不成大独裁了?
她买了两份素菜,一份酱牛肉,开始吃饭。
电话又响了,这次是钱怡然。
原来,钱德沐从智库中心离开后,打发大部队回去,他带着杜秘书,去了黄家。他这次来京,忙得一直没同妹妹钱怡然吃顿饭,也没去看看黄澄的伤,于情于理都不合。因此,本来就约好了,两家人周一中午见个面,吃顿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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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妹夫黄镇疆说有紧急会议,可能晚些赶回来,要钱怡然陪着钱德沐先吃。钱德沐就想先去智库中心。恰好,他在智库中心,惹了一肚子不痛快,又逢黄镇疆赶回,所以钱德沐撇了花熇嫣,来的黄家。
他见了妹妹、妹夫的面,又去看了黄澄,然后埋怨钱怡然怎么能找“江湖郎中”呢?他说了在智库中心的遭遇,然后说:“那个花熇嫣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,在办公室里翘着腿,架在办公桌上睡懒觉!那会儿才是上午十点多啊。像她这种人,妹子,你敢请来给橙子看病?你是有病乱投医,昏了头。”
“哥,你没见她的手段,金针一扎,橙子的疼苦,立刻就减轻了。”
钱德沐不以为然:“针灸跟吃麻醉片没什么区别。她扎两针,阻断了疼感沿着神经传输,所以橙子觉着好了。你让橙子吃几片止疼片也能达到效果。”
“哥,你没在现场,她金针一捻,橙子的两枚荔枝就复位了。麻醉片能做到吗?”
黄镇疆与钱德沐看法大致相同,他笑着说:“怡然,别争了。咱哥说得对。那个,那个,你不是男人,你不知道的。荔枝有自动复位的功能,你别被江湖郎中哄骗了。咱们还是让大爷治疗,最起码不会治坏了。”
钱怡然摇头:“镇疆,咱们大爷是名医,可是只能控制病情,却不能根治。他也说花熇嫣医术高超的。反正,我相信她,你俩不信,咱们就等她来。下午三点她就来了。”
钱德沐想了想说:“怡然、镇疆,咱们把花熇嫣叫来,一起吃个饭。饭局上咱们再试试她。如果确认可以,就让她下手治病。如果不行,端茶送客。镇疆,你说呢?”
“哥,你说的好,就这么办。”
钱怡然哼了一声:“要试试,你们试她啊。我对她心服口服。不过,一起吃个饭,倒是挺好的。联络联络感情,说不定以后可以给橙子当媳妇。”
黄镇疆笑了:“怡然,你不会是当真的吧。咱们家是什么门第,你不能随随便便扒拉个人头来,就给橙子当老婆吧!”
钱德沐和钱怡然同时摇头,而钱怡然说:“咱们家门槛再高,家境再优渥,我就担心人家看不上啊。我看花熇嫣与众不同的,嗨,镇疆你见了就知道了。我这就打电话,等她来开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