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花熇嫣要看,那就看呗。
夏晓珊手持手机镜头,先扫吴刚身旁的两位,最后将镜头落在王春华身上。
花熇嫣又让她从头扫了三位死者一遍,才说吴刚身旁的两位还有救,廊壁下的那个希望渺茫。她让夏晓珊先救那两位,最后再去试试王春华。
焦健哀求:“女菩萨,能不能先救老王,他是我的兄弟,还是夏晓珊夏总的同事。求您啦。”
花熇嫣很坚定:“这位老兄,救人就要先救希望大的。别啰嗦了,晓珊,你快去按照方才的办法,先去救那两个。”
夏晓珊让服务员拿来几根烤串用的不锈钢串,问花熇嫣可不可以当银针用。
花熇嫣问她为何不用银簪,她说银簪被吴刚的团成麻花状,大概是不中用了。花熇嫣让她赶紧捋直了银簪,还让吴刚自己按住针眼,以免过度泄气。
夏晓珊听着花熇嫣的指挥,继续用银簪救治那两位死者。
或许是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经验,或许是那两位命不该绝。夏晓珊几下骚操作后,竟然非常顺利地,救活了两位“无辜群众”。
轮到王春华,事情变得特别不顺。
夏晓珊用银簪一扎,银簪竟然断了。她举着断簪对着镜头:“熇嫣,大事不妙,我的银簪竟然断了。”
“那不是你才买的纯银簪子吗?纯银的簪子,怎么会断?你拿近些,让我看看。”果然,断成两截,显然不能再当银针用了。那没得选,只能用不锈钢串。
花熇嫣做事慎重,她让夏晓珊举着不锈钢串儿给她看。那钢串儿,长约二十厘米,一头尖尖,锋利无比。花熇嫣点头,让夏晓珊小心些,把握好分寸。
夏晓珊手握钢串儿,心里还在想王春华有多讨厌,救不活呢,算他活该倒霉。
她随手一刺,钢串儿深入王春华的水沟两厘米多。吓得她赶紧松手,那根明晃晃的钢串儿,竖立在王春华的笔尖下,颤巍巍的,好像随时要倒下去。
花熇嫣催促她赶紧搓转、提捻、抽插,夏晓珊咬着牙,又是一顿操作,把自己累的够呛,而王春华还是死人一个!
夏晓珊要去拍打王春华的百会穴,花熇嫣说需要刺激涌泉后,有了生命迹象,才能拍打百会穴。那百会是诸阳之会,如果拍打太早,可能拍散阳气,那么病人必死无生。
在花熇嫣的指挥下,夏晓珊在王春华的两脚涌泉穴,各刺入一根钢串儿。一阵补泻操作后,没有好转迹象。
夏晓珊直起酸痛的腰肢,小声说:“健哥,我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光了。王总他死透了,没救了。”
焦健这次没有再哀求,他看到另外三位如何复活的,也看到了王春华在多轮抢救的情形下,依然死挺挺的。他流下了悲伤的眼泪。
花熇嫣在视频里喊:“死马当活马医吧,你拿一根长的钢串儿,刺他的长强穴。”她告诉了长强的位置,夏晓珊就不干了。
她叫嚷着:“那个鸟位置,我一个姑娘家,怎么好下针呢!他死透了,没必要再救了。”
她正说着,扭头看到焦健已经扒开了王春华的裤子,用手指着尾椎骨尖儿和刚门中间的位置给花熇嫣看。
焦健大叫:“活菩萨,是不是这里?”
夏晓珊只得移过镜头,让花熇嫣细看。
“嗯,再贴近尾椎骨一些,对对,就是那里。晓珊,赶紧去刺。要贴着尾椎骨,向他心脏的方向入针。手法要先慢后快,刺入三寸,记住了吗?”
夏晓珊刚说三个字“我不想”,就被花熇嫣厉声喝止:“不许胡思乱想,马上救人,再拖延下去,他真就死透了。”
夏晓珊闭着一只眼睛,另一只眼睛微张,瞄着王春华的长强穴,举起钢串儿,缓缓刺过去。
有生活经验的人都知道,人如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那么就会失去立体感,但水平感觉会增强。夏晓珊手中钢串刺出后,就偏离了方向,奔着右下侧的牛淡去了。
只一刺,钢串儿把右侧下的牛淡刺了一个小洞。洞里面,软软粘粘,全是淡淡的忧伤。
夏晓珊赶紧拔钢串儿来,幸好小洞里并没有流出鲜血,否则自己不是要伸手按住出血点吗?那就太恶心了,她暗自嘘了口气。
手机里传来花熇嫣的声音:“你乱刺什么,赶紧一只手按住穴道,一只手入针。”
夏晓珊才不想用手指按王春华的那个部位呢!她让焦健按着,自己用钢串抵住焦健手指甲边,找到了长强穴的准确位置,随后用力“捅入”。
捅入后,就听到花熇嫣喊:“慢点,先找准他心脏的方向。找准了吗,嗯,那个方向对。快些刺入。不要刺到直肠里啊。”
夏晓珊不管那么多,量出大概三寸左右的量,用左手手指挡住,随即用力刺入。就听滋的一声,钢串儿倍儿丝滑的捅进去了。如果她不是提前用手指挡在三寸处,恐怕这一下,整个钢串儿,要尽根而入了。
钢串儿对着心脏的方向刺入后,就像用长杆捅开了心脏的开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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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春华的屁股一紧,紧紧夹住钢串儿,大叫一声“啊,痛啊!”,活了过来。
夏晓珊兴奋极了,她信手在王春华臀部一拍:“哎呀,活了活了,我把他救活了。”
她的欢喜是自然的天性流露。可是,一阵欢喜过后,心里猛然酸酸的:这王春华,特么的算不上是个好人,希望救了他,我以后不会后悔。
王春华侧着脸,微睁着眼,趴在地上大叫:“蛟神,我再也不敢了,谢谢你饶我不死。”
他睁眼看到旁边的焦健:“老焦,快拉哥们起来,我的脚好痛,屁股也疼,哎呀,鼻子上怎么还有一根钢钉啊!救命啊,救命!”
看着老友成功复活,焦健眼含热泪,用力拍了王春华的屁股。
“啊——痛啊!”
“痛吗?知道疼好啊,说明你又活了。夏总,帮忙起针,让老王起来吧。”
“起针的活,你去干。他那里臭的很,我再也不要去看。我要和熇嫣聊两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