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刚、吴辰到任以后,许多事情不懂,闹出了不少笑话。被高学历的同事们嘲笑为煤黑子、乡巴佬。但两个人都很勤奋,努力上进,很快在夏晓珊的帮助下,他俩渐渐立住足,成了夏晓珊的左右手。
公司的人手很多,有用又忠诚的人少。夏晓珊想了想,打通了吴刚的电话。吴辰毕竟有家庭,吴刚是单身。让吴刚来吧。
“刚子,你在哪里?”
“晓珊姐,我在宿舍,正准备睡觉。有事你吩咐,我马上就去办。”
“你明天早上,开公司的越野车,不要开轿车啊。你到津河河谷的蛟头崖镇。那里有座大庙,叫作蛟神庙,你去蛟神庙等我。”
“津河蛟头崖,我听说过那里,不知道具体位置,姐,你现在就在那里吗?”
“它在津阳省河西区,你用导航搜一下。我现在上京,明早上四点我从上京出发,和建安公司的人一起坐车去津河河谷。蛟头崖是我们必经之处,你在那里等我。”
“晓珊姐,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到?”
“按现在的路况,用不了四个小时。跟你到那里的时间差不多。我们要从南向北走,边考察边行进。我估计十点左右,能到蛟头崖。大约中午的时候,你到蛟头崖等我就好了。我到了,给你电话。”
“好,我现在就走。”
“你着什么急,今晚好好休息,明早七点出发,也来得及。熬夜开车,路上太危险。”
“哎,我听姐的话,明早去。姐,我带几个人去?”
“你自己就行。考察完了,我坐你的车回津阳。”
夏晓珊四点钟整,已经站到酒店门口,等着焦健的车了。可是焦健没有来,她打电话也打不通,一直在占线。大概到了四点二十分,两辆越野车,开着远光灯,疾驰而来。
第一辆车的灯光直射在夏晓珊身上,一直没有停的意思。它竟然蹿到夏晓珊面前,离着两米左右,才把车停住,把远光灯熄了。
焦健暗赞:夏晓珊真是个狠角色,这种狠劲,不是一般人。
他推开车门,刷的,从后座上跳下来:“夏总,让你久等了,不好意思。”
“焦总,你让我等了二十多分钟。你们太没有时间观念了。”
“上车吧,夏总。我这次把公司里的技术骨干都带上了,就是等他们等的。总得人齐了才好出发。”
“我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,弄得我以为你要放我鸽子!”
“我在摇人嘛,催他们赶紧来公司。他们有的,住在郊区,很远的。”
“好了,赶紧开车赶路。”
夏晓珊乘坐的车上就三个人,其中一位是司机。夏晓珊心里对焦健有气,她没有上后排,而是坐到了副驾驶位置。
“焦总,王春华王总没有来?”
“他在后面那辆车上。夏总,这车后排可以放倒,你来后排躺着睡一会儿,补一补觉。这天儿,还黑着呢。”
夏晓珊心说:后排放倒,你躺在我身边,想占我便宜吧!路上有个急拐弯、有个颠簸的,你就可以趁机揩油了,哼,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流氓招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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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了焦总,这里也能放倒,我在这里眯一会儿。”
“好吧,咱们都睡一会儿。咱们一口气跑到范阳服务区,在那里休息吃早餐。夏总,你看好不好?”
“我同意,司机师傅,你一个人开车能行吗?”
“夏总,我没问题,不会犯困。你们休息吧。”
夏晓珊研究了一晚上的地图,基本上没怎么睡觉。车辆动起来后,她的心放下来,倦意立即袭来,两对儿眼皮就像涂了密封蜡,无论如何也睁不开了。
夏晓珊睡得快,焦健比她还要快。夏晓珊朦朦胧胧听到了打雷声,竭力睁眼去看,她很担心有路上遇到雷雨。打雷声从后面传来,原来是焦健的鼾声。
吵死了,怪不得王春华不与焦健同车。焦健的鼾声如雷,他王春华肯定体验过,也再也不想体会了。
夏晓珊把身子一侧,脸向着车窗外,将一只耳朵压在座椅上,一只手捂住另一只耳朵,打算通过这种姿势,与鼾声相抗。鼾声就像非常微小的爬虫,从指缝里爬进去,钻到耳朵里。
她用力捂住耳朵,声音就小一些。手指微微松力,声音便大了起来。如果发力捂住耳朵,那么她也就不用睡觉了。
烦死了!焦健这头死猪!
有人轻轻戳了她的后背。夏晓珊一翻身去看,原来是司机的手。司机张开手,手心里有一个透明盒子,里面两枚耳塞。
啊呀,太好了。夏晓珊接过去,轻声说谢谢,而司机没有出声,笑了笑,眼睛盯着前面继续开车。
怪不得他不会犯困,有特么这么头鼾声震耳欲聋的死猪,谁能睡着?
夏晓珊塞好耳朵,感激地看看司机,又瞟了一眼车速。哎呀,车速一百六十多,这哥们和我一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