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老四转身跑了两步,又摸出一叠钱,如法炮制,又下了一阵满天钱雨。经过这两次,追他的人都去捡钱了,只有张山在后面紧追不舍。他毕竟腿根有伤,又追了一阵,终于筋疲力尽,再也追不上偷钱的恶贼。
张山一群人追的失去目标,而另外的年轻人追得比较轻松。
吴刚不熟悉地形,跑来跑去,就迷失了方向。后面的年轻人体力好,很快追上他和夏晓珊。眼见两人跑不了了,那群年轻人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。他们你追击,我堵截,几个方向围堵,渐渐缩小包围圈,最后将吴刚和晓珊困在一片废弃的矿井口外。
其中一位年轻人说:“张叔说了,谁捉住那个女子,就让她陪着睡一个月。看见没,她就在那里,咱们谁先摸着她的身体,就算谁先捉住的,好不好?”
另一位说:“不行,为了捉她,大家都出了力,咱们有追的,有堵的,才把他俩困在这里。一会儿,大家一起上,把三儿婆姨好好干几场。”
“大家人人有份!”
“对,人人有份。”
最早说话的人又说了:“好好,我同意人人有份,一会儿大家一起上。但是总得有个顺序吧,一起上,她也受不了。谁先摸到她的胸,谁第一个上。”
“同意,同意,同意…”
夏晓珊听得心惊,放眼四望,远处是黑沉沉连绵的群山,眼前是晃动的手电,而身后是废弃的矿井口。到了这种地步,她宁愿身后是悬崖,自己纵身跳下,一了百了,也不愿意被落入这群人的手里。
对面的人,有一个认识吴刚,他大喊:“吴刚,原来是你小子偷人家媳妇。你老老实实的,把婆姨送过来。不然,就打死你。”
吴刚从地上捡起几块煤矸石,用力掷出,想砸中拿手电筒的。可是人家手电筒一照,就让他眼睛发花,根本看不清对手站哪里。煤矸石扔向手电筒处,却惹来一阵哄笑。
包围圈越来越小,他们步步紧逼过来。
夏晓珊说:“走,进矿井。”
吴刚是煤矿工人,知道废弃的矿井里面太危险,就说:“不行,废弃的矿井随时能垮塌,去里面更危险。我们冲出去。”
可是往哪里冲?手电筒已经移动到了不足十米的地方了。他们把出路堵得死死的。
一个人淫笑起来:“兄弟们,看好了。婆姨的奈子裸着,谁先摸到那里,谁先干她。”
夏晓珊低头一看,哎呀,忘记了自己一直裸着熊口呢!她惊叫了一声,转身向矿井跑。后面又响起一群哄笑声:“看呐,那婆姨穿着开裆裤。哈哈,哈哈,方便搞呀。”
夏晓珊就像惊弓之鸟,再也顾不得吴刚的告诫,她一头钻进了黑洞洞的矿井里。双手摸着井壁,向里面狂奔。她只有一个念头,赶紧钻进去,找个岔道躲起来。
吴刚在后面大叫:“晓珊姐,快回来,里面危险,这矿井不结实。”
一般的,煤矿工人最幸福的时候就是安全升井的一刻,相反,最焦虑的时候,是将要下井的那一刻。
吴刚也不例外。他看着夏晓珊冲进黑洞洞的井口里,他吓得腿脚发软。他中学没读完,就进了煤矿,很快就被安排下井。他在矿洞里挖煤多年,深切知道矿井里巷道纵横,不熟悉情况,很容易迷路。
在矿井里迷路,是非常危险的。吴刚大喊:“危险,快回来。”夏晓珊根本不听,继续往里跑。吴刚稍一犹豫,便要冲进洞里去追夏晓珊。
后面的追兵到了,有人抡起手电筒,对着吴刚的脖子,就是狠狠的一下。吴刚哽了一声,往前踉跄两步,一头撞到路边的煤矸石上,昏倒在地。
几名年轻人手持手电筒,冲入矿井,去追夏晓珊。
夏晓珊沿着倾斜向下的巷道,拼命向下跑。发现左边有支道时,她转身往里钻。钻了没几步,就到头了。里面垮塌的煤矸石,堵住了去路。她急忙调头出来,继续向下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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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一耽搁,追兵就近了。
后面的人追得很快,大声叫她住下。可是,夏晓珊发了狠劲。她只有一个念头,宁愿葬身矿井里,也不愿被流氓捉了去。
前面的巷道越来越难走,她的脚被地上的碎石,绊了好几下,还踩到废弃的钢轨上,差点扭伤了脚脖子。
忽然后面的人喊:“快逃,要塌方了。”
夏晓珊也不信,她继续往前走。她身后的光线灭了,周围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,头顶开始啪啦啪啦的掉泥土。
矿井真的要塌了,我就要死在这里了。夏晓珊心中无限悲凉,她连转身向外逃的念头都没有。她反而继续往里去:哈哈哈哈哈,埋了我吧,就让我死在漆黑无光的矿道里,再也不要见外面肮脏的世界。
大块的石块,大团的泥土啪啪掉落她的身旁。夏晓珊摸着井壁继续走,就等着哪一块掉到头顶,结束自己的生命。这一天多,她衣不蔽体、受尽屈辱,若不是想着逃出去报仇雪恨,她可能白天就气死在猪圈里了。
此刻矿道将塌,生命即将结束,她报仇无望,满腹哀怨。她停下脚步,等着巨石落在头顶,嘴里万分悲怆:“熇嫣,永别了。”
临死的夏晓珊心中万分不甘:我堂堂名校女博士,竟然会死在这里,辜负了满腹才学。
一股冷气从脚底蹿入心间,晓珊心头冰冷一片。她忍不住长叹:虚负凌云万丈才,一生襟抱未曾开。
无情的矿洞,没有留给她多少时间哀叹。轰隆隆一阵巨响从脚底下传来,她的脚下忽然一空,坠入了黑黑的深渊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