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妹,其实,刚才你应该和马院长喝一杯的,别误会啊,我是说以茶代酒。”
“你是说喝第四杯吗?要我确认可以接受辅导员的职位?”
“这那里是职位的事情,你那么聪明,难道看不出马院长在进行服从性测试吗?哎,不是师兄说你,现在与哲学相关的工作多难找。你是单身未婚的哲学女博士,放眼看去,有几个高校愿意要?本来一杯茶就能解决的事情,你这一闹,又要多费周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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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当然看出来了,但是我不愿意喝。这才第二次见面,他居然敢当众开黄腔。什么东西!色鬼!我找工作有一个原则,绝不委屈自己。”花熇嫣说得斩钉截铁。
李博手指一压喇叭,提醒前面的红车让道。他嘴里没闲着,继续劝:“没人让你受委屈。你先应承一下嘛。我们学哲学的,不能认死理,要变通。咱们不能当孔乙己,不愿意脱下长衫。”
花熇嫣笑了:“孔乙己不愿意脱下长衫,很好啊。我今天穿的是长裙,更不能脱下。”
李博哈哈大笑:“这个不错啊。小师妹,你什么时候会讲笑话了?哎哟,要是刚才酒席上来这么一两个,就好了。”
李博被花熇嫣突然丢出的段子,逗得大笑不停。
这时前面的红车刹车灯一下子亮起来,速度迅速降了下来。
花熇嫣急忙提醒:“小心——红车。”
李博的反应非常快,笑声还没有停,刹车已经狠狠地踩了下去。两车距离太近,他的车速又太快,眼见就要撞上。
花熇嫣吓得叫了出来“啊——”,两眼紧闭,把腿收紧,背包紧紧抱在胸前。
电光石火中,李博用余光扫了一下后视镜,随即一手向内车道猛打方向盘,另一只手迅速拉紧手刹。车子的后轮疯狂的尖叫起来。
花熇嫣的耳朵被尖叫声刺得生疼,鼻子闻到一股橡胶烧糊的味道。
车身突然一横,李博立即松开手刹,回打方向,右脚猛踩油门,车子发出一阵轰鸣,向前跃出,将后面的来车甩开。
突然的变故,把后面的车辆吓了个半死。后面的车喇叭爆响成一片。
在喇叭的喧嚣里,李博分明听到有人破口大骂:“开了个锤子!先人板板滴。”
等花熇嫣睁开眼睛时,李博已经强行变道成功,车子平稳向前疾驰着。
“李博,你要害死我俩啊?”
李博脸上冷汗直流,嘴上满不在乎:“哈哈,就是啊。苍天呐,若今生不能与花熇嫣百年好合,要是能与她同车共赴黄泉,也不错哩。”
他把右手伸到花熇嫣面前,比了一颗心:“熇嫣收下吧,这是我的小爱心。”
“闭嘴。你比那个马院长还有病!双手开车,你你,你好好开车。”
花熇嫣又惊又气又好笑,一手揽着背包,另一只手拉住车窗上的扶手,浑身绷紧,连衣裙的裙摆都立了起来。
“好的,我听话,双手就双手。再有二十分钟,咱保证到机场。”
车子在候机大厅前停下来,花熇嫣解开安全带逃出车外,拔腿就要走。
李博坚持要送她过安检,花熇嫣不同意。她抓起背包,挥挥手,连声再见都没说,扭身进入了候机大厅。
春末夏初的益州正值旅游旺季,机场的停车位特别难找。
李博兜了两圈,才远远看到一个车位。他一脚油门,蹿过去,抢占位子。到了以后,发现是看错了,车位里面藏着一辆小巧的甲壳虫,被一旁的丰田霸道挡的严严实实。
李博正要另寻车位,车位上的甲壳虫尾灯亮起,原来它要出来。李博暗叫真是苍天有眼,不负自己辛辛苦苦找过来。
李博进入候机大厅后,直接奔向益州飞上京的航班候机区。他来回找了两遍,也没找到花熇嫣。
“难道,熇嫣去洗手间了?”李博向洗手间方向走去。
他走过啡巴克时,向里面一了,恰好看到一袭白色长裙的花熇嫣,坐在高脚凳上,聚精会神地,正在读论文稿。
花熇嫣身高腿长,侧坐高脚凳,左腿搭在右腿前面。暖色的灯光洒在她身上,显得俏脸生辉,长腿妩媚。
李博推门走了进去:“熇嫣,你让我好找,怎么来这里了?”
花熇嫣没看李博,抬手指了指外面的电子告示牌:“上京那里有雷雨,飞机推迟两个小时起飞。师兄,我请你喝咖啡,感谢你平平安安、顺——顺——利——利,送我到这里。”
“还为刚才的事生气呢?好了,事发突然,不能全怪我。还是我请你喝吧。拿铁,还是卡布奇诺?我记得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