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登与王朗相视一笑,随即陈登应道:“既然鹏举都这般说了,那我和景兴也就不再拘泥于礼数啦!那么,咱们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上来,请问您究竟打算何时迎娶糜家小姐过门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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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铮稍稍沉思片刻后回答道:“眼瞅着严寒冬日即将来临,且路途颇为遥远,诸多不便。依我之见,待到明年开春之后,我便会前往徐州,郑重其事地将糜姑娘迎娶回家。”
听到这里,王朗当即表示赞同并说道:“如此甚好!届时待你抵达徐州之时,我们定会为你筹备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婚礼!”
“我并不打算将婚礼选址定在徐州。”张铮一边轻轻摇动着脑袋,一边缓缓开口说道。
他此言一出,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。糜竺、陈登以及王朗三人皆是满脸惊愕之色,一时间愣在了原地,仿佛石化一般。
过了片刻,还是糜竺率先回过神来,一脸疑惑地追问道:“这究竟是何缘由啊?”
张铮深吸一口气,目光环视四周后,方才沉声道:“个中缘由其实甚是简单。想当初我于京城受封之际,无意间得罪了那位权倾朝野的大宦官——张让!想必诸位对此人也是有所耳闻吧?此人乃是当今圣上身旁的大红人,其在朝堂之上可谓呼风唤雨、权势熏天。
但凡有谁敢开罪于他,几乎无一例外都会落得凄惨下场。而就在我此番前来徐州途中,那阉贼竟派遣杀手妄图取我性命,幸而最终未能得逞,其派来之手下尽皆被我斩杀殆尽。
如此一来,只怕那张让对我的恨意更是与日俱增。故而我担忧若是在徐州举行婚礼,恐会牵连诸位遭受无妄之灾啊!”
听到张铮的这番言语,其余三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,面色凝重无比。只见王朗眉头紧蹙,义愤填膺地说道:“那张让此人,实在是罪大恶极!他仰仗着陛下的恩宠,在朝堂之上肆意妄为、无法无天!不仅如此,还领着一帮奸佞小人般的宦官们,残杀忠臣良将,铲除异己分子。许多人都对其切齿痛恨,视之为我朝之大患啊!”
这时,一旁的糜竺插话问道:“那么,不知鹏举打算于何处举行这盛大的婚礼呢?”
张铮略微思索了一番后回答道:“我计划在上党郡操办此事。毕竟那里乃是我的属地,纵使那张让再有能耐、权势滔天,到了上党郡,谅他也绝不敢轻易造次。
况且当地尚有几万雄兵驻守,安全性方面定然万无一失。只是目前令我最为忧心忡忡的便是,倘若那张让那个阴险狡诈的阉宦得知我与糜家结亲之事,恐怕会牵连到你们呐……”说到此处,张铮不禁长叹一声,满脸忧虑之色。
“放心吧,鹏举!此地并非那繁华喧嚣、权贵云集之洛阳城,而是民风淳朴、人杰地灵之徐州啊!我糜家在此地根基深厚,势力庞大,岂会惧怕他人挑衅?那张让虽权倾朝野,但想要轻易撼动我糜家,恐怕还得仔细斟酌一番才行呢!”糜竺一脸豪气干云,语气坚定而自信满满地说道。
紧接着,陈登亦附和道:“子仲所言极是!欲对糜家动手脚者,必先过我陈家这一关。那张让于朝堂之上趾高气昂、不可一世,然我陈家又何惧之有?鹏举,你大可将心放回肚子里去便是了。”其言辞恳切,神情坚毅,显然也是胸有成竹。
正在此时,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朗忽然开口道:“诸位莫要忘了还有王某。虽说王某并非出身名门望族,亦无显赫家世作为倚仗,但值此关键时刻,王某愿与诸君并肩作战,同进同退,绝不退缩半步!”言罢,只见他眼神明亮如星,透露出一股坚定不移之意。
望着眼前的这三个人,张铮心中感慨万千,不禁脱口而出:“真是感激不尽啊!各位能够在此刻挺身而出,坚定地站在我张铮这边给予支持。有你们作为坚强后盾,我还有何畏惧?只要咱们齐心协力、同舟共济,那张让那厮在咱们眼里不过就是一只等待宰杀的走狗罢了!”
陈登闻言,亦是豪情万丈,高声应和道:“没错!只要咱们团结一致、共同奋进,无论是姓张的还是其他任何人或事物,统统都能将其一举歼灭,哈哈哈……”
此时,糜竺赶忙插话道:“今日乃是大喜之日,就莫要再提及那些令人不快之事啦!来来来,咱们今朝有酒今朝醉,今晚定要不醉不休!”说罢,四人纷纷入座,再度举杯畅饮,谈天说地起来。
不知不觉间,时间已悄然流逝至深夜时分,但张铮已然沉醉其中,浑然不知自己究竟喝下了多少美酒,只觉得脑袋昏沉,意识模糊不清。